第十二章 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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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胸的衣服都打出一個大洞。

兇猛的攻擊接踵而至，來不及處理傷口，林緣就地狼狽地翻滾，背部再次被撕開了3道血印。

怪物卻沒有收手，獰笑中，煞白的手掌攀附上了黑色的氣息，不偏不倚，一掌蓋下。

那手掌速度看起來並不快，手掌上的紋路清晰可見，可林緣知道，這是自己靈覺提升至極限後的錯覺，是身體本能求生慾望的表現。

這種快與慢的時間上的矛盾，直令人胸悶想吐鮮血。

“動啊，給我動起來！”

強烈的訊號從大腦傳遞到全身，心臟開始超負荷跳動，在心室中泵起洶湧粘稠的血液。每一絲肌肉都在顫抖、釋放能量，每一根骨頭都在閃爍瑩瑩玉色。

在這一刻，林緣的身體已然成為了最恐怖的血肉機器，外界的所有一切景象都暫留於他的眼眸，歷歷在目，如同放置於凝膠中。

生死之際，練髓境的武力來到了一個新的爆發高點，青黑色大筋密佈的雙手肌肉隆起，在最後時刻，狠狠夾住了怪物的手臂。

如同迎接上了衝撞而來的卡車，即使地龍樁全速運轉，林緣的雙腳還是在堅硬的石板路上滑行開了兩道長長的破碎痕跡。

“呼？”

怪物似乎沒想到自己的攻擊被抵擋了下來。在它的感應中，自己比對面的生物要強得多。預想中，對面生物倒下，自己渴引鮮血的圖景沒有出現。

“吼！”

它勃然大怒，堅逾鋼鐵的手臂盪開阻礙，有駭人的紅色焰光從它身上升起，一股邪惡的意志牢牢鎖住林緣。

“這就是宗師嗎？即使遺留下的只是一具軀體，依然不可力敵。”

林緣的眼中佈滿血絲，強壯的手臂青紫一片，已經失去了知覺，就連往日裡靈敏的武者靈覺也晦暗生塵。

怪物還未再次出手，他就已經陷入了絕境。

“該死，一定還有辦法！”

恐怖的壓力下，林緣再次進入了之前的子彈時刻，開始回顧過往的一切，尋找破局的辦法。

“眼前的怪物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宗師！我記得師父說過，武者練髓之後就是練神，練神之上才是武師。武師和武者的身體差別並不大，但是武師已經可以意志貫穿了所有招式。”

子彈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就破碎了。怪物的氣勢不但壓迫著林緣的身體，也衝擊著林緣的精神。

轟！

怪物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赤紅的手爪在林緣眼中急速放大。

咳，咳……

林緣的嘴角淌下鮮血，若不是最後一刻他自殘式地刺激心脈，此刻已經身首異處！即便如此，他也失去了一條左臂。

“呵呵呵”

怪物舔了舔斷臂的血，興奮地低笑，赤紅的雙眼再次兇厲地看向林緣。

它輕鬆地走了過去，它知道，眼前的獵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這一次，它的目標是他的脖子！

林緣癱坐在石板地上，靜靜地好像放棄了抵抗。

“吼！”

怪物興奮地撲向林緣，張開的大嘴中，尖銳的犬牙森寒。

“袁東楮！”林緣大聲喊道。

這是他在書房找到的龍煞尊者本名，也是當前他能想到的最後辦法。

被塵封遺忘的名字沒有讓林緣失望，就在怪物牙齒插入他脖子的剎那，它停止了動作，精神陷入了混亂。

林緣沒有錯過千載難逢的機會，忍著劇痛，僅剩的右手伸出兩指，壓上所有的力量，狠狠地插入了它的眼眶，在軟膩柔滑的腦組織中來回攪動。

“這下看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