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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過頭頂。
當年身在太傅門下,老太傅給他二人批卦,秦鳳祤得的籤文是天之驕子,他說此子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百年難得一齊晏孺子。
謝聿小他一歲,也得了一卦。
老太傅看了他兩眼,只是皺眉並未批示,那籤直接折了,說他戾氣過重,賜名知非,當知是非。
陳年往事又被提及,謝聿也是皺眉。
那個還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他手中舉著的,正是當年太傅分送他們兩個的牛角匕首,他們一人一個,謝聿看見,嘆了口氣。
他往後靠了軟墊上,似渾身無力,只目光淺淺:“師兄請起,謝聿受不起。”
秦鳳祤見他果然念舊情,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他定定看著謝聿,身形一動,這才站了起來:“鳳嶺和今朝有何過錯,鳳祤自當代他們受過,幼弟還小,禁不住水牢大刑,還請世子放了他們。”
說著,那牛角匕首放了矮桌上。
謝聿抬眸看了一眼,也是輕笑出聲:“師兄有何過錯,他們兩個,卻是真個放不得,非要討這個人情的話,不如這就讓人將顧今朝帶走了去,他有幾分本事,總算是個有趣之人。”
言外之意,秦鳳嶺放不得。
想帶顧今朝走的話,可以帶走。
秦鳳祤如何能甘心:“鳳嶺自小正直,雖不穩重卻也不會無故惹禍上身,他如何衝撞能世子?”
謝聿臉色稍緩,一手撫在心口:“衝撞了,便是衝撞了,還要我給師兄再講講?”
秦鳳祤忙是垂眸:“豈敢,鳳祤只不敢置信。”
他見謝聿並未搭腔,也是追問:“顧今朝如今何在?不如將他帶來過問一番,秦家家訓猶在,家弟鳳嶺向來憨厚,如何能衝撞世子?”
謝聿眸光微動,帶了些許笑意,轉身下榻:“師兄這是何意?頂著秦家家訓,你那個憨厚的弟弟秦鳳嶺不會衝撞旁人,你的意思——闖了禍也定是顧今朝所為?秦鳳嶺這是受他所累?”
秦鳳祤並未承認,也未否認,只定定道:“可帶他過來對質。”
謝聿笑,似無意瞥向裡間的屏風:“也不必對質,的確,秦鳳嶺是受他牽連,念及師兄舊情,也只關了他些許時候。顧今朝如今就在水牢裡,一個共犯一個從犯,父王已得了訊息,不能就此全都放走,師兄願帶走,那就遂了師兄,可帶走一個。”
秦鳳祤低著眼簾,一手握掌成拳,猶豫片刻,放開了,才是沉聲道:“自進秦門,顧今朝三番兩次闖出禍事,受些懲戒也好,讓他長長記性,我這就帶了鳳嶺回去,也稟明父親與景夫人。”
謝聿點頭,看向老管事:“五叔,送他們兄弟出府罷!”
老管事點頭,這就引了秦鳳祤往出走,秦鳳祤鼻尖微動,從一進門開始,他就聞到了,這屋裡門窗緊閉,除了湯藥味,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一種極淡的香味。
不過他心急之時,也並未多想。
房門微動,只待秦鳳祤和老管事走了,屏風後身影一動,顧今朝從裡間走了出來,她徑直走了謝聿面前,揚臉看著他。
謝聿眼底都是笑意,回手將窗推開,院子裡還能看見秦鳳祤的背影,他腳步匆匆,從未回頭。
他回眸,目光當中都是憐憫:“你個小可憐兒,人不信你,也不救你。”
人家是親兄弟,分明就沒有可比之處。
明明就是已經猜到的結果了,可聽見他那樣說,那樣做,心裡還是不舒坦。
可以不選她,但怎也不信她?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委屈有之,不甘亦有之。
許是再遮掩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些許失望,謝聿笑意更濃:“是了,人情涼薄,世上事,無非不是如此。說什麼情,道什麼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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