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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我們真做得了主似的。
——張愛玲。
薩巴蒂諾把這話寫在了電影片頭。
那部電影叫《威廉。塞偌斯》,是一部紀錄片,由薩巴蒂諾全額投資,用來紀念他在世紀末因為意外而去世的表弟。
首映儀式的電影院裡,漆黑一片,各界知名人士聚在一堂,卻沒有人敢說話。
薩巴蒂諾著一身黑色西裝,胸前佩一朵白色的卡薩布蘭卡百合。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大熒幕,神情專注而又渴望,那上面正在放映威廉的照片。威廉生前不太喜歡鏡頭,僅有的幾張照片,也基本都是偷拍到的。
少有的面部表情,疏離的冷淡氣質。過於俊美的外表,使得每一張偷拍都像是藝術照。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自然,仿若文藝復興時期價值連城的古典油畫,優雅又神秘。
這便是威廉給人的感覺,好像隨時都在為抽身離開做著準備,他與所有人保持距離,不願留下來過的痕跡。
薩巴蒂諾一直覺得,這些偷拍的照片,很好的詮釋了威廉,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你只能看著他,在記憶裡鮮活。
這部紀錄片是以第一視角,作為敘述開始的,“薩巴蒂諾”的視角。
“1999年年末,大家都說那是世界末日,我嗤之以鼻。但我沒想到,威廉也是這個說法的信奉者,他與我一起走在萊辛頓大道上時,和我突然聊起了這個話題,他有點遺憾沒能在世界末日之前拍一部末日題材的應景電影。
“他問我,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你會做什麼?
“我回答他,及時行樂。你呢?
“終其一生,我都無法知道威廉的答案。因為他死了。就在我轉頭的那一秒,他死在了我眼前。在我長大的紐約長街街頭,灑滿了他的鮮血。我的耳邊除了他微弱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別的,是否有槍聲,是否有人高喊,對我來說那些都變得毫無意義。
“因為世界真的存在末日,就在威廉心臟停跳的那一刻。”
影院深紅色的座椅上,薩巴蒂諾也回憶起了那一幕,他緊握扶手,雙目充血,痛到已經麻木。
“BOSS?”薩巴蒂諾身邊的特助先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他一直都不太贊同薩巴蒂諾來看這部紀錄片,完全是在自虐。
“閉嘴!”薩巴蒂諾這樣道。
電影還在繼續,依舊是“薩巴蒂諾”的旁白,他的語調已經變得輕快了起來。
“請原諒我劇透了電影結局,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以防你們不知道,讓我先對威廉做下簡單的介紹。去年感動到你們痛哭流涕的《泰坦尼克號》,就是威廉出資製作的。他是個製片人,用好幾個奧斯卡裝點了他的書房。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花費一整部電影的時間,來紀念他的原因。
“我第一次見到威廉,是在我外公家裡。他十八歲,孑然一身,打著石膏,漂洋過海而來。因為就在前不久,他們全家去亞洲旅行時,父母因為一場可怕的事故意外身亡,他是唯一的倖存者。我想你已經看出了這裡面的諷刺,到最後,奪走威廉生命的,還是一場可怕的事故。他失去了他的父母,我失去了他。也許不久的將來,我也會死於這樣一場可怕的事故。這是大概是籠罩在我們整個家族之上的誤解詛咒。
“從英國到美國,從1978到1999,威廉始終逃不過死神為他安排好的結局。
“Fuck!The!World!”
一連串“嗶——”掉的髒話消音,也並沒能幫助薩巴蒂諾,發洩出多少內心裡壓抑著的痛苦。他至今仍然每一晚都會做噩夢,夢到威廉推開他,然後被子彈射中。
鮮紅的血,灑在蒼白孤寂的雪面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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