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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平安的電話,已經是極限了。
伊莉莎白姨媽對威廉倒是很關心,她曾想把他接到兩西西里島照顧,但被薩巴蒂諾阻止了。
此時此刻,長大的威廉胸中也升起了差不多和他媽媽一樣的憤怒:“葬禮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嗎?不,我拒絕在‘葬禮’上發言,這太荒謬了!”
紐約,曼哈頓,上東區。
此時已經將近午夜,伯恩斯坦的大宅卻依舊燈火通明,德國落地鐘的鐘擺左右搖擺,發出咔嗒咔嗒的響動,示意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穩健走過。
充斥著德式嚴謹實用風的偏廳會議室裡,伯恩斯坦家族的核心成員匯聚一堂,二老闆和法律顧問俱在。哥特式的高靠背座椅和長條桌前,西裝革履的大人物們正襟危坐,側耳傾聽,唯一站立起來的葬禮策劃人,正戰戰兢兢的為他們彙報著“葬禮”流程,他吞嚥了好幾次口水,一腦門子的汗,因為現場不算太愉快的氣氛。
緊張氣氛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坐在老伯恩斯坦左手邊的威廉。
威廉不高興的表情,與他背後牆面上掛著的拉斐爾真跡油畫上的聖母面容,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強烈對比。
見所有人如炬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穿著英倫格子衫(他是在場唯一穿休閒服)的威廉也依舊沒有絲毫退讓,他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我是不會上臺前演講的,誰愛去誰去,反正別想我站上去,我沒那麼高的表演天賦。”
在平均年齡至少上了五十的眾人眼裡,金髮碧眼的威廉,就是個稚嫩的孩子,或者誤入狼群的小羊羔,沒有人會因為威廉的態度生氣,他們更多的是根本沒把威廉的抗議看在眼裡。
“這可是你外公的‘葬禮’,別和你表哥學的那麼不近人情,威利。”
用輕鬆的語調開口的,是伯恩斯坦的二老闆,拜耳。
一般家族的二老闆,都是由教父所信任的親戚擔任,有著總指揮官般舉足輕重的地位。伯恩斯坦家也不例外,拜耳是老伯恩斯坦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二戰時失散,後來又傳奇的在美國重聚。拜耳沒什麼優點,逞兇鬥狠,又衝動無腦,唯一的優點就是老實,只對老伯恩斯坦忠心耿耿,他曾為救他的哥哥斷了一隻手臂。
年邁的拜耳,性格看上去和一般上了年紀的老人沒什麼區別,總愛開些不合時宜的黃色玩笑。
“我叫威廉,請叫我威廉。”威廉這個名字有不少暱稱,威利絕對是裡面含義最不好聽,也最具侮辱性的,“如果葬禮是真的,我肯定會演講。”
但這次的葬禮就是個玩笑。
真?玩笑。
沒有人死,只是個假葬禮,老伯恩斯坦兩年一次的“傳統”。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幹我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辦個葬禮,也是為了讓大家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我還順便能在葬禮上多聽幾回好話,何樂而不為呢?
“還在生氣?”老伯恩斯坦老老實實的坐在最前面中間的主位,今晚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和他面若冰霜的寶貝外孫搭話了。
威廉仍然拒絕和老伯恩斯坦說話。
生氣?那根本不足以形容威廉的心情。
白天在辦公室,開啟那封黑色請柬的時候,威廉的手都是顫抖的。在看見外公的名字和葬禮並排在一起的那一刻,威廉覺得就像是有一桶冰水,兜頭澆下,一直涼到了骨子裡。他不顧一切的飛到了紐約,大腦一片空白。
結果呢?
結果他在雪茄室裡,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外公,正精神抖擻的和幾個老友玩橋牌,中氣十足的喝令輸了的人不許賴賬。
“這麼早就過來了?”老伯恩斯坦對威廉的到來滿臉驚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問道,“今天公司沒事?”
“我以為、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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