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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法術,自然也會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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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雁錦與朱蘊嬈分別後,一路走回寅賓館,他的貼身小廝連棋立刻迎上前伺候,機靈地奉承道:“公子看上去挺高興,是不是在王爺那裡得了什麼好訊息?”
齊雁錦聞言一怔,這才收去臉上愉悅的神色,淡淡回答:“不是。”
連棋聽了他的話,沒多問,上前遞了一封信給齊雁錦,壓著嗓子道:“公子,這是貴妃給您的密信,半個時辰前剛送來。”
齊雁錦雙眉一蹙,接過信來展開細看,閱後冷嗤了一聲:“事兒媽。”
連棋被這句評語嚇了一跳,不禁抬頭望向齊雁錦,只見他倨傲地望著窗欞,削尖的側臉如刀鑿一般冷硬,唯有長而翹的睫毛被光影照出一瞥柔色。
連棋望著自己冷若冰霜的二公子,心底一顫,下一刻卻為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而激動——重振齊家的希望正在於此,只有連棋才知道,那些政敵以為大公子病逝之後,齊府就會一蹶不振,其實他們都錯了。
若說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齊府一門三個公子,二公子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那一個。當年老爺安排二公子去茅山學道,就連齊府也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所以當齊府被籍沒時,二公子因為出家修道倖免於難,實在是那幫小人的失算。
“公子消消氣,”連棋趕緊替齊雁錦沏了一杯涼茶,同時軟語相勸,“宮裡的娘娘雖然難伺候,可咱們用得著她。”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齊雁錦側過臉來與連棋對視,面上波瀾不驚,目光卻像淬了毒一般陰冷,“我會忍耐的……凡是虧欠了齊家的人,我都會要他們連本帶利地償還。”
今時今日,他與父兄陰陽兩隔,最心愛的弟弟還在遼東都司衛所流放,只剩下他孑然一身。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那些往昔笑臉相迎,如今卻落井下石的嘴臉,他會毫不留情地撕碎。
天知道他每天都要如何按捺,才能忍住心底翻騰的殺氣。
狂躁的心讓齊雁錦一時情難自已,他目光森冷,手指也微微發起顫來。這時一道倩影忽然從他腦中閃過,帶著綿甜的滋味,將他的思緒劈出一段短暫的空白。
齊雁錦瞬間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給自己一時找的消遣,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竄上心頭。
他不由得皺起眉,還沒琢磨出什麼,一位不速之客卻在這時闖進廂房,打斷了主僕二人的密談:“齊,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北京呀?”
來人正是熊三拔,齊雁錦挑眉斜睨了他一眼,臉色已恢復了平靜:“再等幾天吧,楚王還有些事情要交代我去做。到了京城後,我會將你引薦給我的朋友趙之琦,他的父親過去是鴻臚寺主簿,由他來照顧你再合適不過。”
“哦,好,”熊三拔撓撓腦袋,對他的話無不言聽計從,“其實能來武昌玩,我也很開心啦,只是我太想早一點見到利瑪竇神父了。”
“別急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這時連棋也在一旁插科打諢起來,笑道,“若不是徐舉人要準備明年的會試,這會兒他倒是可以帶你上京的。”
“哦,不不不,我還是喜歡和齊在一起。”熊三拔非常認真地強調。
比起長輩一般和藹的徐舉人,還是作為同齡人的齊道士可愛多了。
說起來齊雁錦和他們耶穌會的傳教士,也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幾年前利瑪竇在留都南京推廣西洋曆法時,遇到了本土僧道的抵制,齊雁錦作為茅山乾元觀的首席弟子,理所當然地被師父派下山,與利瑪竇比試天文歷算。結果一來二去,八面玲瓏的齊雁錦竟然和利瑪竇混成了忘年交,在他那裡迷上了西洋的天文算數以及各類新奇發明。
不過齊雁錦再怎麼討人喜歡,在神父眼裡都是一個邪惡的異教徒,也只有缺心眼的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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