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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西林圍獵時撞破宋卿沐浴的那一幕,那雙略顯慌亂而有些水漉漉的眸子,被黑髮襯得素白清麗的臉,濃墨的眉,薄衫斜落,露出線條流暢美好的脖頸和半邊白皙的肩膀......遊子晏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半是疑惑半是驚慌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狂跳的胸口,微微放大的瞳孔沒有焦距的直望前方,心中莫名的躁動不已。
就這麼呆坐半晌他忽然伸手捂住了半邊臉,長長的唉嘆了口氣,然後又重重的躺倒下去,雙手雙腳攤直了平躺在床上雙眼發直的看著帳頂,卻是再也不敢閉上眼睛。
這湖水原來這麼冷。
在身體被湖水瞬間淹沒然後緩緩沉入湖底時,太子想。
那些冰冷的湖水將他的身體包圍,侵入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周圍很黑,像是深淵。祁淵的眼睛睜著,看著天上飄下來的雪飄落在湖面上,好像並沒有融化,而是直接落了下來,在他的身邊撲簌簌的下著,往更深的地方落去。他身上的衣服往上飄浮起來,像是在跳舞。
他的身體很放鬆,眼睛在幽深黑暗的湖水中發著幽光,裡面彷彿是一灘死水,沒有光,也沒有絲毫求生的*。他就這樣靜靜的往下墜去,姿態像是一隻在高空中放棄扇動翅膀的巨鳥,下墜時發出無聲的哀鳴。
在等待死亡來臨的時間裡,在腦子裡呼嘯而過的畫面中他看到從小到大他見過的每一個人的臉,他看到兒時的自己被母后抱在懷裡,笑著問他為什麼不高興,而顧彥池總是含著那樣溫和的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而父皇總是對自己那樣的冷淡,這些畫面也只是一閃而過,腦海中最後定格的是宋卿每天清晨仰起頭專注為他整理衣襟的臉。
即便是現在,太子也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
不過宋青這個人,本來就已經十分奇怪。
他看起來十分的膽小,而且謹慎,有著遠勝於他這個年紀的謹小慎微,老練穩重。他從沒有去過南嶺,但是他知道南嶺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從那裡出來的人,理當應該是這樣的。但是很多時候,他又會表現出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來。
他自小長在宮裡,宮裡來來往往形形□□的人,在他眼裡,無論是權貴大臣還是宮人奴才,都是長的同一張臉。
他還記得宋青跪在自己面前說的,若是他日他登上皇位,顧彥池便許他自由。說起自由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有光。那光代表著熱烈的渴望和希冀。
好像從那一刻開始,宋青這個人在他的眼裡就變得與其他人不一樣了。
於是他開始好奇,好奇為什麼宋青會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常常在宋青為他整理身上的衣物時低頭看他。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見他烏黑的發,光潔的額頭,濃墨的帶著英氣的眉,再往下,是濃密的睫毛,在眼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那睫毛下面的眼睛,總是透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沉靜,鼻子挺直秀麗,嘴唇......他的長相實在是太過秀氣,秀氣的有點像個小姑娘。
他是一個很專注的人,即便只是為他係扣這樣的尋常小事,也專注的好似是在做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而連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宋青的人緣似乎好的有些出奇。無論是刁鑽的越太子,眼高於頂的寧南王世子,還是自己那位個性桀驁的表弟蕭川,似乎都對他格外的照顧。
於是便很自然的想起遊子晏送的那一雙鞋。
於是便很自然的想起至今放在自己床榻下的鹿皮靴子,那是他第一次親手獵下的獵物,取了最好的一塊皮,按照他的尺碼找了最好的皮匠做成了一雙靴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為了一雙鞋而這樣盡心,或許是他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無聊,所以不得不找些事情來做。
可是卻沒有一直沒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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