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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時間,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都快八點了,我說:“行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我還有事情。”
說完我就往我租的那個門面跑去。
我跑到門面的時候,大奎靠在牆壁上面竟然睡著了,我走過去就說:“大奎,趕緊醒醒。”
大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說:“瘋子哥,你回來了啊。”
說著大奎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開啟了這個門面裡面的電燈,然後把卷簾門給拉下來,反鎖了起來。
然後我就從揹包裡面掏出那瓶牛眼淚,這瓶牛眼淚已經所剩不多了,我在手指上面沾了一點,然後抹在了眼皮上,過了片刻我就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一看,我頓時一楞,這個門面四周的牆壁,天花板上,還有旁邊那些枯萎的花朵上面全是鮮紅的血液。
天花板上面的風扇上還掛著兩根紅色的繩子,搖搖晃晃的,這應該就是當時那倆雙胞胎上吊的繩子吧?
“瘋子哥,你咋了,看到啥了?”大奎從我手裡拿過牛眼淚,也抹在眼睛大奎一看這屋子裡面的場景,嘴巴長得老大說:“瘋子哥……”
“別說話。”我瞪了他一眼。
我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一塊黃布,然後鋪在了地上,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鼎這個小鼎不大,也就拳頭大小,是用於開壇用的。
而且陰陽先生帶著這個東西也不僅僅是為開壇,之前說過,陰陽先生有過廟就拜的傳統,這個小鼎也用於在野外拜祭野鬼野仙。
我把小鼎放在了黃布的最中間,然後從揹包裡面掏出了三根香,然後我拿出打火機,把三根香點燃。
我雙手拿著這一束香道。
“人生七十古來稀,未有生來死未知;不信但看天邊月,怎好團圓又落西“夜深睡得三更夢,翻身不卻天又明;回頭仔細思量想,盡是南柯一夢中我一說完,就恭敬的把這一束香插在了小鼎之上。
我剛才唸的這一段經文是勸那兩隻鬼投胎的。
我這一束香插在小鼎上,一律青煙就冒了起來,但很快,這一律青煙就開始混亂了起來,不是一條直線的往上升,而是變得漂浮不定。
我一看就皺起眉頭,這是不好的兆頭啊。
香這東西其實很講究,在葬禮之上的頭七晚上,給死者上香,在無風的情況下,如果香的青煙是一縷青煙直升而上,那就沒啥問題,而如果是雜亂無章,說明這鬼不太老實,想要搗亂。
看來這兩隻鬼並不想投胎。
我一看,知道情況不妙,衝著旁邊的大奎說:“你小子小心點。”
大奎這傢伙雖然平時跟著我到處屁顛屁顛的跑,但是我知道,他一點抓鬼的本事都沒有。
我掏出一張黃符,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個準備很久的碗,在碗裡倒入硃砂和黑狗血之後,我隨便攪拌了一下,然後拿出毛筆就開始在黃紙上開始畫符。
我畫的是《山》書中記載的一種度亡靈的符,救苦往生普渡符。
這符說實話,我也沒用過,因為這符不能用來對付鬼,只能是度。
我大概畫了二十分鐘,就畫好了兩張救苦往生普渡符。
畫好了之後,我就盤腿坐下,然後右手掐了一個很像蘭花指的手訣道:“白頭老母扶靈案,紅粉佳人化紙錢;待等來年寒食節,一聲兒罷一聲天。”
我念的依然是之前那個度法決中的一段,這兩隻鬼之前既然已經拒絕了我的度,那我現在繼續唸的話一定能惹得她們倆生氣。
果然,我剛唸完,原本我前面全是鮮血的地面,竟然慢慢從地面下浮現起了兩個人影。
這兩個人影身材看起來像妙齡少女一般,不過渾身是鮮血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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