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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一下。如果這件事情最後沒辦成，也不過是我們自己投資失敗了，和家人無關。可如果辦成了的話，到時候，你們家裡面的話事權可就……&rdo;

跟聰明人說話，只說一半就行。

鍾離垂下眸子，端著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地自斟自飲著。

而旁邊的万俟明看到這一幕也跟著笑了笑。

&ldo;大家都是男人，就痛快一點。像是我們這種人，如果自己不爭氣點，每天仰人鼻息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rdo;

他臉上的落寞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ldo;這位萬公子，你在家裡面也是庶出？&rdo;

万俟明想想宮裡面的事情，也跟著輕輕地點了點頭，苦笑一聲。

&ldo;何止是庶出，簡直都排不上號，如果不是小時候母親丫鬟給我出主意讓父皇注意到我，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在那個犄角旮旯裡面被人虐待死了，哪裡能活這麼大？&rdo;

提到這裡，就算是万俟明自己也不勝唏噓。

一行人散場。

鍾離看著万俟明，表情有些奇怪。

&ldo;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rdo;

鍾離搖搖頭。

&ldo;我以為皇帝喜歡你是因為你母親很受&iddot;寵&iddot;幸。&rdo;

万俟明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陰翳之色，然後倏然消失不見，他輕嗤一聲。

&ldo;受&iddot;寵&iddot;幸？宮裡面是有誰能夠因為&iddot;寵&iddot;幸生活長久的？她當初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心一意的盼望著自己的夫君能夠保護好自己。可是她卻不知道，論起小妾，她都不夠格。皇帝薄情也多情，怎麼會為她一個人停留？一段時間的新鮮感沒了，也就什麼都沒了。&rdo;

眼看著万俟明這樣子，鍾離反倒是自己有些不太自然了。

畢竟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她也應該知道，那個地方，深似海。

只是万俟明的講述依舊沒有停止。

&ldo;我記得，要不是在那個雪天裡面，我母親的丫鬟出了主意在花園裡面撒了水結冰讓貴妃滑倒，讓我撲上去當人墊子，說不定也不會有我的現在。&rdo;

鍾離看著万俟明那樣子，忍不住心中揪起。

&ldo;所以呢？這麼多年，為了那個位子，值得麼？&rdo;

万俟明點了點頭。

&ldo;當然值得。就算是為了我那死去的母妃和她的那個侍女，也值得。他們要我一直往上爬，只有爬到最頂端，他們的死才算有意義。&rdo;

不是為了他母親，而是為了那個宮女吧？

就算万俟明不說，鍾離也能猜到那個女人的下場。

不小心在這裡灑了水，差點讓貴妃跌倒，甚至萬一有了孩子，傷到了胎氣，可是大事情。

那個宮女不管有什麼打算，在想出了這個主意之後，必定早在皇上找到她之前，就已經自殺謝罪了。

留下了一個看起來溫柔和煦，但是內心孤獨，而且滿是是刺的孩子。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

元武的莊家已經收的差不多了，鍾離老神在在地在家裡面待著，無聊了就拿著毛筆練練字，過的悠閒又自在。

而万俟明有鍾離陪著，就算每天什麼都不做他也覺得自己渾身舒暢。

只是，外面的幾個人著了急，幾次三番地來請人，終於等到第五次的時候，鍾離答應了。

万俟明有些好奇地詢問鍾離。

&ldo;我以為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