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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參的態度不同，曹昂這裡，就和善了許多。為了給李參壓壓驚，曹昂還讓人張羅了1桌酒菜，以供2人小酌。
李參看著桌案上的酒肉，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不能讓曹昂滿意，是不是這頓飯就成了自己的斷頭飯了。
想到這，李參索性大口吃了起來。
曹昂看著李參狼吞虎嚥的樣子，也未說什麼，自己倒了1杯酒，自飲自斟起來。
李參1口氣將桌案上所有東西都吃光，酒足飯飽，打了個嗝。
曹昂不由得笑道：“師兄，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灑脫，我第1次見1個人面對死亡時，還能痛快吃喝。”
“下了陰曹地府，就吃不到了。”
曹昂不由得笑道：“既然師兄如此明白，為什麼非要走不歸路。哪怕師兄當時棄城逃跑，我也可以理解。”
李參1頓，猶豫了良久，這才說道：“1個天之驕子，是沒法接受自己的失敗的。我寧願死，也不願灰溜溜地回去。”
“可師兄並沒有死！”
李參頓時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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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艱難惟1死，師兄怕死也是正常的事。”
“我不怕死！”
李參猛地站起來說道：“我從不怕死，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這1身本事沒有施展，就如此卑微的死去。”
“這麼死了，也未必是卑微的。”
李參看著曹昂，忽然問道：“若當時是你，你會作何選擇，你不怕死嗎？”
“怕！”
曹昂笑道：“我當然怕死，可我不會做第2個師兄，因為我惜名勝過惜命，總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哪怕他1文不值。”
李參頓時啞然。
曹昂輕搖搖頭，說道：“之前羊毅勸我收你為己用，或許師兄未必適合我。你走吧，就當我沒見過你！”
李參1愣，突然跪倒在地。
“我願為君侯當牛做馬，赴湯蹈火，以死效忠，若違此誓，天誅地滅，還請君侯收下我。”
曹昂走到李參前，輕聲問道：“你不走嗎？”
“君侯救了李參的命，李參生是君侯的人，死是君侯的鬼。”
曹昂不由得冷笑了兩聲。
有些話，聽聽就好，若是信了，便是傻子。
曹昂回到桌案前，冷聲說道：“你是李參，朝廷恨欲其死的李參，涼州人盡皆知的李參，我怎麼敢用你？”
李參猶豫了1會，高聲說道：“請君侯給我1把匕首！”
曹昂1點頭，1旁的趙莽便將匕首送上。
李參拿著匕首，忽然刺到臉上，劃出1道血痕。
曹昂有些吃驚，但並未說話。
李參遂1刀1刀，將臉劃了1個稀爛，直到再辨不清昔日的容顏。
“從此天下再無李參！”
李參恭敬地趴在地上，任憑鮮血浸染周邊的土地。
曹昂忽然忍不住笑了。
“只要活著，總有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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