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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隻綿羊玩偶摔落在冰面上,幾團棉花暴露在空氣中,掛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呼~呼~”

白璐被黑色長矛抽打摔倒在冰面上,劇烈的喘息著,她心神驚懼的一時間沒有做出抵抗。

“風希姐……”

黑色長矛氣勢如虹的向著跪坐在地上的白璐刺來,白璐的左眼依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卻遲遲沒有發動。

“就這樣結束也不錯嘛……”白璐認命的閉上雙眼,暴走的風希是人擋殺神的存在,自己的反抗是那麼的無力,更何況,她也怎麼能對“她”下的去手呢?

那麼就這樣結束吧。

“咔嚓!”

以往無前的黑色長矛刺透了白璐的面甲,在距她的頭部僅有幾公分的距離堪堪停了下來,突然的停止使長槍劇烈的抖動著,一條條裂紋從面甲上開始擴散。

面甲碎了,幾枚合金碎片掉落在冰面上,露出一張蒼白悽美的面龐,雙瞳異色,眼神裡卻沒有一絲對世界的絕望,在長槍的恐怖冷氣下,少女有些發抖。

新型機體的各項擬真系統實在太敏感了。

“風希,助手!你也不想以後後悔吧!”諸葛雲兩把短炮指向雙馬尾少女的額頭,微微的顫抖著。

快!太快了!快到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白璐就已經差點要被殺死了!儘管不知道為什麼風希為突然停下動作,諸葛雲還是決定把槍對準眼前的雙馬尾少女。

“……”

雙馬尾少女只是盯著一旁的綿羊玩偶,沒有動作,長矛依然虛頂在白璐的額頭上,血色的氣息在雙馬尾少女身後緩緩流轉。

氣氛一時間又凝固下來,誰也不確定雙馬尾少女下一步的動作。

“我……是誰?”

雙馬尾少女突然出聲問道,語氣嘶啞的彷彿一直被關在罐子裡幾年沒有開口說過話。

此刻少女的意識已經被一個個少女佔據,她們被封在罐子裡,空洞的望向這個世界。

“……”

諸葛雲與白璐瞬間被問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少女竟然會開口問道這個問題。

對啊,她是誰?認真負責的隊長風希?機械構造體中的傳奇渡鴉?戰無不勝的女武神?被矇在鼓裡受人擺控的可伶蟲?

抑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孩?

就像她自己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一樣,他們也不曾真正的瞭解過少女。

一人有千面,但哪一層是她最真實的自己?

沒有人知道,也許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也沒有人清楚在一次次的重啟、輪迴中,她是否想今天一樣向人發問。

“我是誰?”一道最簡單也是最難的問題。在場的三人誰也無法解答。

“咳,風希姐,原諒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白璐輕輕的推開頂在自己身前的黑色長矛,遙遙晃晃的站起身來。

“每個人都是不被定義的存在,這個世界上會有許許多多的你自己,每個人都與你不同,每個人都是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到答案。”白璐左眼露出一絲微光,一瘸一拐的向著風希走去。

“是的,我們無法解答你的這個問題,每個人看到的你都是不同的你,她們可以是單純善良,可以是兇殘暴戾,不論善惡,每個你都是無比真實的你。”

一旁的諸葛雲幫腔說道,他不知道白璐有什麼辦法,但是他此刻只能幫助白璐穩住對方。

“不論如何,你就是你,接受所有的自己,才是最真實的你”白璐終於走到了少女近前,她伸開雙手,不顧詭異的血紅與冰冷的寒氣,擁住了少女的雙肩。

她的左眼與少女的雙眼對視,白璐冷的一激靈,那一刻白璐感覺到自己是再與千千萬萬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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