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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盡撓一下頭，看向了河水，說：&ldo;也沒什麼，他只是寫信讓大哥考慮這件事，他的信被我看見了。信不是我拆的，是他沒封好口，從周淨手裡掉出來的。&rdo;

莫良緣抿嘴道：&ldo;陸大哥這麼謹慎的人，他怎麼會犯這樣的錯?哪有這麼巧的事?&rdo;

嚴冬盡一愣。

&ldo;他是故意的，&rdo;莫良緣說。

嚴冬盡半天沒說話，最後發一句牢騷：&ldo;他們讀書人怎麼這樣啊?有話他不能直接跟我說嗎?&rdo;

&ldo;這話他不好明著說啊，&rdo;莫良緣小聲道。

&ldo;要我發誓嗎?&rdo;嚴冬盡問莫良緣。

這話莫良緣沒聽懂，說：&ldo;發什麼誓?&rdo;

嚴冬盡站起身，半蹲在了莫良緣的跟前，半抬了手，發誓道：&ldo;如果我跟大哥爭天下，那就讓我嚴冬盡不得好……&rdo;

死字沒來及說出口，嚴冬盡的嘴被莫良緣捂住了。

河面上這時又起了風，吹動河岸的綠樹，還帶了幾片花瓣到嚴冬盡的肩頭，莫良緣的發間。

鬆開手，替嚴冬盡拂去肩頭的花瓣，莫良緣才說：&ldo;別說那個字。&rdo;

嚴冬盡半跪在了地上，伸手將莫良緣一抱，他自己也就靠在了莫良緣的懷裡。

&ldo;你的意思我知道了，&rdo;莫良緣說：&ldo;那信你讓人送去遼東了嗎?&rdo;

&ldo;嗯，&rdo;嚴冬盡應聲。

&ldo;那你不如再聽聽大哥怎麼說，&rdo;莫良緣小聲道。

&ldo;這事大哥說了不算，&rdo;嚴冬盡抬頭看莫良緣，&ldo;我都想好，等天下太平了，我帶你到處走一走，帶你看看這座江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rdo;

&ldo;冬，冬盡?&rdo;

&ldo;好吧，其實是我想看，&rdo;嚴冬盡說：&ldo;叔父和大哥拼了性命保護的江山，我想看看。叔父和大哥都沒有來過江南呢，除了京城，他們只知道遼東的樣子。&rdo;

莫良緣抬頭看面前的河流，江南的河流總有股纏綿的意味，說起來，這也是她和嚴冬盡第一次下江南，只是江南的風景，他們如今無心欣賞。

&ldo;你信我的話嗎?&rdo;嚴冬盡這時問莫良緣。

&ldo;信，&rdo;莫良緣想也沒想地便道。

&ldo;嗯，等仗打完，我就帶你走，我帶你看遍這大好河山，&rdo;嚴冬盡跟莫良緣說：&ldo;你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莫良緣點頭，她當然喜歡。

扭頭看看身後的河水，嚴冬盡說了句：&ldo;這破河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水嗎?&rdo;

&ldo;什……&rdo;

直起半身，嚴冬盡一個吻落在莫良緣的嘴唇上，讓莫良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ldo;我想我們還是走吧，&rdo;遠遠地，崔南跟周淨道：&ldo;我們這麼過去，嚴少爺會發火的吧?&rdo;

雖然看不清那二位在做什麼，但挨那麼近，想也知道這二位這個時候，絕不會希望有人來打擾吧?

周淨搖搖頭，轉身又往軍營走。

崔南跟在周淨的身後，問：&ldo;你搖什麼頭?&rdo;

&ldo;秦王真是個賤人!&rdo;周淨罵。

崔南嘴角一抽，他們小姐剛才也是這麼罵來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