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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事我來辦，&rdo;莫大將軍看著嚴冬盡瞪一眼。

周淨這時看見跟著房耀走進正院門的陸蘭亭，忙扭頭沖虛掩著的房門道：&ldo;大將軍，陸先生過來了。&rdo;

莫大將軍讓陸蘭亭進屋，嚴冬盡沖莫良緣擠一下眼睛，沒想到他這個動作沒逃開莫大將軍的眼睛，&ldo;復生餓了吧?&rdo;莫大將軍說：&ldo;男囡囡你與復生下去吃飯吧。&rdo;

&ldo;是，&rdo;不等莫良緣應聲，嚴冬盡就生怕莫良緣不肯的開口道：&ldo;叔父，我與良緣這就下去了。&rdo;

第972章 燈下說反事

大軍出征之前，嚴冬盡就是和莫良緣一張桌上坐著吃飯，他與莫良緣也沒有多少燭下私語的時間。迅速地吃完一碗米飯，嚴冬盡抬頭看莫良緣，莫良緣碗裡的飯還有半碗。

&ldo;飽了?&rdo;莫良緣也看見了嚴冬盡空了的飯碗。

將空碗放下，嚴冬盡看一眼桌前燃了一半的燈燭，小聲道：&ldo;我還要去軍裡一趟，良緣，我問你，若是睿王爺敗了，我們要怎麼辦?&rdo;

莫良緣手裡還端著吃了一半的青花碗，被嚴冬盡問得一愣。

&ldo;除了叔父和大哥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rdo;嚴冬盡小聲道：&ldo;睿王爺要是敗了，我們要怎麼辦?&rdo;

莫良緣放下了青花碗，手指在碗沿上敲了一下。

嚴冬盡神情地看著莫良緣。

&ldo;那就反了吧，&rdo;莫良緣說：&ldo;不反還能怎樣呢?&rdo;

嚴冬盡低了頭，給自己盛了一碗素湯，幾口將這碗素湯喝了後，嚴小將軍將碗放下，跟莫良緣說：&ldo;好，我知道了，若睿王爺敗了，那我們就反。&rdo;

造反是天大的事，應是謀士暗室密謀，將士沙場喋血，誰也沒有想到，莫良緣在餐桌前說造反，嚴冬盡答應的，也應了一件家常事一般。

&ldo;我走了，&rdo;自己擰了把毛巾，擦一把臉，將手又洗了洗，嚴冬盡走回到莫良緣的身邊，彎腰在莫良緣的發間吻一下，小聲道：&ldo;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rdo;

莫良緣沒留嚴冬盡，起身要送嚴冬盡走，也被嚴冬盡攔住了，&ldo;外面下雪呢，&rdo;嚴冬盡說：&ldo;你好好吃飯，我這就走了。&rdo;

嚴冬儘快步走出了屋子，過了片刻，莫良緣才起身也走出屋外，屋外飄著雪，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院子裡有嚴冬盡的一行腳印，直著往院門而去。

&ldo;小姐?&rdo;有婆子從旁邊的屋裡出來，走到了莫良緣的身旁。

&ldo;將屋裡的桌子收了吧，&rdo;莫良緣說：&ldo;我不吃了。&rdo;

婆子忙答應一聲，帶了兩個丫鬟進屋去收拾。

莫良緣在屋外站了一會兒，風由西往東，從庭院裡呼嘯而過，雪在風中狂舞，落地後又被風從地上席捲而去，漫天的雪花是從天上來，還是由地下起，在大風之中，完全分辨不清。

過了年後，天氣入了春，只是在遼東，初春的天氣與寒冬沒有什麼分別，想看春回大地，枝頭重發新綠，至少還要再等一月。

婆子帶著兩個丫鬟收拾好了餐桌，打發兩個丫鬟將碗碟送走，她自己又走到了莫良緣的身後站下。

莫良緣看這婆子一眼，這個婆子夫家姓周，管著莫良緣這個院裡的事，府裡的人都叫她一聲周媽媽。周媽媽伺候莫良緣的年月不少，只是這次莫良緣從京城回來後，待周媽媽不見親熱，反而重用外院的管事婆子孫媽媽，這讓周媽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