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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跟他莫桑青有什麼關係?&rdo;花蠻子想也不想地道：&ldo;他一個病秧子，能活著就是上天對他垂愛了，他還想去操心是哪個姓李的當皇帝?拉倒吧。&rdo;

&ldo;可惜了，&rdo;花虎牙冒出一句話來。

花蠻子對長子的蠢已經絕望了，&ldo;你還有空心疼他莫桑青?&rdo;花蠻子問，燕曉這事兒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你心疼個外人幹什麼?

&ldo;他會不甘心的，&rdo;燕曉說了一句。

&ldo;不甘心又能有什麼辦法?&rdo;花蠻子絕望道：&ldo;是我們這家人讓他到南雁堡的?&rdo;他把傳家的神仙藥都用出去了，誰來問問他的心情?

沙窩子裡沒了聲響，一家三口都在發呆。

天亮之後，花蠻子趕花虎牙出去燒水，打算替莫桑青再換一回藥。

花虎牙沒說話，抄著手往沙窩子外面走。

這一換藥就又是半天過去，踢一下腳下的木盆，花蠻子胸口悶悶地看著女兒給莫桑青洗臉。

花虎牙送水進來，看一眼莫桑青，說：&ldo;這莫桑青原來也不是凶神惡煞的長相。&rdo;他小妹既然喜歡長相漂亮的，那回頭就照著莫桑青這種模樣的，替他小妹找男人好了，花大哥心裡隱隱地有了成算。

&ldo;你出去，&rdo;花蠻子讓長子滾蛋。

燕曉又替莫桑青梳發。

&ldo;你不跟他也好，&rdo;花蠻子看不下去地道：&ldo;你就是跟了他，你也是個丫鬟命!&rdo;

燕曉不吱聲。

花蠻子拍著自己生疼的腦袋，岔話題說：&ldo;你二哥也是，他花鹿角是跑南雁堡打聽訊息去了嗎?怎麼到現在也不回來?&rdo;

花蠻子正念叨著，花虎牙在沙窩子外面喊：&ldo;阿爹，老二回來了。&rdo;

花鹿角很快就進了沙窩子，看一眼坐在木板邊上的燕曉，跟花蠻子道：&ldo;大汗在黃沙堡敗了，現在生死不知。&rdo;

花蠻子和跟在花鹿角身後的花虎牙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父子二人被這訊息驚呆了。

花鹿角說：&ldo;嚴冬盡到了南雁堡，下令將碎了木術的屍體，正準備帶兵去找木術的族人呢。&rdo;

花虎牙呆愣愣地道：&ldo;他找木術的族人幹什麼?&rdo;

&ldo;殺了給他大哥報仇啊，&rdo;花鹿角說：&ldo;遼東軍那邊以為莫桑青死了，聽說嚴冬盡到了南雁堡，聽到這訊息後，當場就暈厥了。&rdo;

花蠻子說：&ldo;這嚴冬盡倒還不錯，拿這莫桑青當親哥了。&rdo;

&ldo;阿爹，我們要怎麼辦?&rdo;花鹿角這會兒沒心情跟花蠻子討論，嚴冬盡跟莫桑青兄弟情深的事，道：&ldo;嚴冬盡要帶兵往北行的話，那他就能撞見我們了。&rdo;

花蠻子低頭看女兒。

燕曉手裡拿著花蠻子拿來的薄毯，這毯子沒沾上血，被花虎牙拿到沙窩子外面曬過，還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將薄毯輕輕蓋在莫桑青的身上，燕曉跟花鹿角說：&ldo;二哥，你去找一下嚴冬盡，讓他來接他大哥走吧。&rdo;

&ldo;什麼?&rdo;花鹿角呆住了。

&ldo;他過了最難熬的一關了，&rdo;燕曉說：&ldo;嚴冬盡會好好照顧他的，回到鳴嘯關後，他妹妹莫良緣也會好好照顧他的。&rdo;

花鹿角呆呆地聽燕曉說話，然後道：&ldo;這跟嚴冬盡和莫良緣有什麼關係?送莫桑青回去，那你呢?你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