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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那兩個兒子現在過得還不錯，&rdo;莫良緣看著馬婆說：&ldo;只是你的事出了之後，他們會怎樣，就不好說了。&rdo;

&ldo;莫，大小姐想要什麼?&rdo;馬婆問莫良緣道。

在莫良緣左下首處坐著，一直沒說話的雲墨，這時看向了馬婆，這個婦人倒是識時務。

&ldo;你跟著你家夫人不過是想過好一點的日子，&rdo;莫良緣說：&ldo;這個我也可以給你。&rdo;

馬婆趴伏在地上，看著莫良緣，滿臉的畏懼。

&ldo;有件事，你其實沒有想明白，&rdo;莫良緣說：&ldo;你以為我遼東落入蠻夷之手，憑著你是你家夫人親信這層關係，你可以照顧到你那兩個兒子，你也太想當然了。他們現在是民，有良田可以耕種，可以娶妻生子，將家中田地屋舍，父傳子，子傳孫，這樣一代代地傳下去。馬氏，你告訴我，奴隸可以這樣做嗎?&rdo;

奴隸的命是主人的，奴隸沒有良田，奴隸的兒子也仍是奴隸，這樣一代代地傳下去。

馬婆一向讓人瞧著喜氣的臉慘白著，突然這位婦人不敢再看莫良緣，將頭往地上一撞，發出&ldo;呯&rdo;的一聲響。

&ldo;你有你的迫不得已，&rdo;莫良緣繼續道：&ldo;對錯我們暫時放在一邊，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重回兒子身邊，沒人會知道你曾是蠻夷的奴隸，也沒人會知道，你幫著鐵木塔的小妾作過惡，馬氏，你想要這個機會嗎?&rdo;

&ldo;我們都稱她為玉夫人，&rdo;馬婆突然就道：&ldo;她是奉大汗，不不不，她是奉鐵木塔的命令過來的。大小姐，你們嚴少爺去了日落城，陸家運糧草去日落城，這些訊息玉夫人都告訴鐵木塔了。&rdo;

這位將莫良玉瞬間就出賣了一個徹底，還怕莫良緣不相信，馬婆又跟莫良緣強調了一句：&ldo;奴婢若有一句假話，就叫奴婢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do;

周淨有些發懵，莫良玉的親信，就是這麼一個德性?他家小姐只是說了幾句話，沒打沒罵呢，這位就背叛了?

莫良緣笑了笑，跟馬婆道：&ldo;跟我說說折落英的事兒。&rdo;

馬婆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莫良玉是如何派人假裝陸府的人，追殺折九小姐，將折九小姐身邊的兩個丫鬟，還有真正陸府的侍衛給殺了的，在讓折九小姐對大將軍府懷恨在心之後，莫良玉又是如何說服折九小姐的，而後莫良玉又是如何給折九小姐下了過身草的毒的。

&ldo;她還想殺了我們大將軍府所有人?&rdo;周淨叫了起來。

馬婆被周淨叫得，身子一抖。

&ldo;這個瘋子，&rdo;周淨罵，隨後又問莫良緣道：&ldo;這個折落英該不會是個傻子吧?&rdo;這女人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嚴少爺在大將軍府裡，是個被眾人欺負的可憐角色的?他以後將這事兒告訴嚴少爺，他家嚴少爺是該會被逗樂，還是會被氣哭?

莫良緣和雲墨都不關心折九小姐，是不是傻的問題，這是應該由折家去操心的事兒，所以這二位對視一眼後，由雲墨問馬婆道：&ldo;那位玉夫人命你去浮圖關做什麼?&rdo;

馬婆又將這事兒，十分詳盡地交待了一遍。

&ldo;你倒是老實，&rdo;雲墨聽了後，看著馬婆笑了笑。

馬婆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是老實對了，莫良緣和這位叫雲墨的將軍什麼都知道了，問她問題，不過是在試探她。

莫良緣從身旁的茶几上扔了一個紙包給馬婆，道：&ldo;你回銅聲巷去，將這份墮胎的藥粉給玉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