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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莫良緣的胳膊。

&ldo;快放手!&rdo;老太君忙沖小孫女兒喊道。

&ldo;大小姐，&rdo;陸六小姐沒理會自己的老祖母，死死地拽著莫良緣的胳膊，大聲道：&ldo;我夢見少將軍死了!&rdo;

這一語，讓屋中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

&ldo;我夢見了很多死人，&rdo;陸六小姐卻似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拽著莫良緣道：&ldo;少將軍死了，我看見被他的心被人剜……&rdo;

&ldo;夠了!&rdo;陸老太君這時聲音極大地發聲，打斷了陸六小姐的話。

陸六小姐被老祖母的大聲怒喝嚇了一跳，拽著莫良緣的手因為用力太猛，而青筋暴起。

&ldo;大小姐，&rdo;陸老太君見小孫女兒噤了聲，忙就跟莫良緣道：&ldo;這丫頭病糊塗了，您不要理她，請您隨老身去客廳喝杯茶，用些點心吧。&rdo;

莫良緣最開始是變了臉色的，可這會兒莫大小姐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跟老太君道：&ldo;不礙事，六小姐病了麼。&rdo;

&ldo;我沒病!&rdo;眼見著屋中的氣氛緩和了，陸六小姐卻又喊了起來：&ldo;我真的沒病，我每天都做這個夢，大小姐，我害怕，我怎麼天天都能夢見少將軍死了呢?!&rdo;

陸老太君身體搖晃一下，竟是站立不住了。

莫良緣拍拍陸六小姐拽著自己的手，直接坐在了床榻邊，看著陸六小姐道：&ldo;夢裡的東西如何能當真呢?&rdo;

陸六小姐拼命地搖頭，&ldo;少將軍是不是出征去了?&rdo;她問莫良緣。

&ldo;是，&rdo;莫良緣點頭道。

&ldo;我，我夢見了大漠，&rdo;陸六小姐說：&ldo;有黃沙，旗子，到處都是兵，有，有刀，還有劍，我看見有弓箭手放箭射死了人，地上都是死人，我都看見了!&rdo;

陸六小姐語無倫次，有些話說過了，還又重複地說上好幾遍，這位小姐極其固執地，將自己這些日子做的噩夢，一五一十地，都說給莫良緣聽，當然被陸六小姐重點描述的，是莫桑青的死。

陸老太君無力阻止，只能面如死灰地站立一旁，至於阮氏夫人，這位貴婦人早就失了方寸，六神無主了。

莫良緣一直沒打斷陸六小姐說話，直到陸六小姐要跟她說夢裡，莫少將軍的死狀時，莫良緣才抬手輕輕掩住了陸六小姐的嘴，道：&ldo;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夢見了我大哥戰敗，他戰死沙場了。&rdo;

陸六小姐點頭。

莫良緣拿開了手，手背上落著好幾滴陸六小姐的眼淚。

&ldo;我害怕，&rdo;陸六小姐便哭邊跟莫良緣說：&ldo;少將軍不能有事的，是，是因為我命不好，克著了他嗎?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rdo;陸六小姐掩面大哭了起來，&ldo;我怎麼就不做他凱旋歸來的夢?我，他來過家裡，那次他裝著戎裝，他來家裡找我大哥，我見過他的，他那樣的人，他怎麼會戰敗呢?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日日夢見他戰敗了呢?&rdo;

陸六小姐哀泣，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可她就是日日被噩夢糾纏著，解脫不得，一次次看著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陸六小姐承受不住了。

&ldo;我帶了太醫正孫方明，孫大人過來，&rdo;莫良緣扭頭跟陸老太君道：&ldo;老太君，能不能讓孫大人進屋來給六小姐看診?&rdo;

陸老太君忙就道好。

不多時，孫方明進了陸六小姐的閨房，一眼看見病骨支離的陸六小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