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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因為你是從軍之人，人活著就得進本份，&rdo;莫桑青簡單道。

&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rdo;莫桑青斷然道：&ldo;你只要回答我，你能不能做到?&rdo;

嚴冬盡說：&ldo;我做不到你就換人做嗎?你要換誰?&rdo;

&ldo;沒有第二個人選，&rdo;莫桑青道：&ldo;我會再想一個辦法。&rdo;

&ldo;還有第二個辦法?&rdo;

&ldo;辦法都是人想的，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rdo;

&ldo;哥，&rdo;嚴冬盡看著莫桑青說：&ldo;你這是在逼我!&rdo;

莫桑青依舊很平靜，&ldo;難不成我就是自願的?&rdo;

&ldo;那，那送叔父和良緣走，&rdo;嚴冬盡退讓了一步。

&ldo;你要讓遼東所有的人都知道，莫大將軍被蠻夷施計暗害，如今昏睡不醒，無人可救嗎?&rdo;莫桑青問嚴冬盡。

嚴冬盡搖搖頭，這樣一來，遼東民心亂了，他們可能還能承受，若是軍心亂了，這仗他們就更沒法兒打了。

&ldo;還有，你想送良緣走，良緣一走，折落英和莫良玉不會心生警惕嗎?&rdo;莫桑青道。

嚴冬盡說：&ldo;折落英能警惕個什麼?那就是個蠢女人。&rdo;

&ldo;那莫良玉呢?&rdo;莫桑青說：&ldo;鐵木塔會聽折落英說話?&rdo;

嚴冬盡又沮喪了。

&ldo;你再想想?&rdo;莫桑青道：&ldo;我可以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rdo;

嚴冬盡站起身就走。

莫桑青輕搖一下頭，拿起筆繼續寫他的公文。

嚴冬盡出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工夫，又將帳簾一掀，大步走了進來。

莫桑青低頭疾書中，也沒抬頭看嚴冬盡，只是問道：&ldo;想好了?&rdo;

&ldo;我答應你，&rdo;嚴冬盡說。

莫桑青停了筆，抬頭看嚴冬盡。

嚴冬盡的雙眼發紅，能看見水光，這位出去之後，將自己逼得掉眼淚了。

&ldo;不殺了鐵木塔，我們一樣會死，&rdo;嚴冬盡跟莫桑青道：&ldo;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do;

&ldo;好，&rdo;莫桑青點一下頭。

&ldo;我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rdo;嚴冬盡嚊一下鼻子，&ldo;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只會帶兵去對付鐵木塔，別的事，我不管。&rdo;

莫桑青從帥案下的抽屜裡拿了一個方形的鐵盒出來。

&ldo;這是什麼?&rdo;嚴冬盡問。

莫桑青開啟盒子，將盒子裡的令牌拿了出來，看上一眼，跟嚴冬盡道：&ldo;這是你叔父下令給你打的，本想等你從京城回來後，他召集眾將到點將臺，當眾將這令牌給你的。&rdo;

嚴冬盡的眼睛又瞪大了。

&ldo;拿著吧，&rdo;莫桑青說：&ldo;現在我們沒空到鳴嘯關的點將臺去了，以後有機會，再讓你叔父給你補上。&rdo;

令牌被自家大哥拍到了自己的手裡，發熱的手心碰著冰冷的鐵質令牌，嚴冬盡卻還感覺不真實，這是能調動遼東鐵騎各部的令牌，全遼東也就兩塊，一塊在他叔父手裡，一塊在他大哥手裡，現在他也有了?

&ldo;復生……&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