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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沒心情哄這位皇子殿下玩，&rdo;嚴冬盡。

莫良緣哦了一聲，低頭又看腳下的路了。

&ldo;他怎麼樣?&rdo;嚴冬盡總算是問了李袗一句。

&ldo;還好，雲墨哥經常帶著他。&rdo;

&ldo;雲墨哥去軍營也帶著他?&rdo;

&ldo;有時候會帶，五殿下待在府裡沒有玩的地方，也難受。&rdo;

嚴冬盡嘴角一抽，：&ldo;怕他寂寞，日子過得無聊，你就給他請先生。聖上才多點大，你就給他找了那麼多老師，輪到五殿下了，你就不打算讓他多讀點書了?&rdo;

莫良緣嘆口氣，&ldo;可五殿下不想學。&rdo;

嚴冬盡倒是記得，五皇子李袗的志向是當個大將軍，這皇子對讀書可能真沒什麼興趣。

&ldo;你回來不去見他，他會難過的，&rdo;莫良緣了一句。

&ldo;我剛回來就要走，我還難過呢，&rdo;嚴冬盡把沒被莫良緣拉著的右手抬起來一揮，道：&ldo;讓雲墨哥哄著他吧，我沒這個心情。&rdo;

嚴冬盡不願意做的事，莫良緣是不會逼嚴冬盡做的，將頭點了一下，莫良緣：&ldo;好吧，我去跟五殿下。&rdo;

&ldo;晴女你打算怎麼審她?&rdo;嚴冬盡關心的是這事兒，&ldo;你要下不了手，就讓雲墨哥來做。&rdo;

&ldo;我查過，我爹喝醉，晴女從我爹床上下來的那日，與我爹一起喝酒的人是陳信芝，&rdo;莫良緣聲道：&ldo;那日他的長女定親，他晚上跑來找我爹話，我爹也為他高興，所以兩個人就坐在一起喝了酒。&rdo;

陳信芝的長女姻緣不順，前後定了三次親，可兩個未婚夫戰死，一個未婚夫病死。遼東這裡寡婦不難嫁，可命硬剋夫的女子跟中原之地一樣，遼東人也是避之不及的，本就男兒多戰事的地兒，再找個剋夫的女人?這是遼東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ldo;我叔父為他女兒高興是真的，&rdo;嚴冬盡冷道：&ldo;可陳信芝，媽的，這個王八蛋!&rdo;

&ldo;陳大姐到底也沒能穿上嫁衣，&rdo;莫良緣低聲嘆道。

&ldo;這只能怪她爹，&rdo;嚴冬盡道：&ldo;人都死了，你還為她難過什麼?呵，要是這姐活著，知道我殺了他爹，不定她還得找我報殺父之仇呢。&rdo;

&ldo;不這事兒了，&rdo;莫良緣就忙就將這個話題打住了，再讓嚴冬盡下去，不定又得出一個戲本子了。

&ldo;看來晴女的沒錯，你早就知道她的事兒了，&rdo;嚴冬盡看著莫良緣道。

&ldo;她她要走之前，我什麼也不能確定，&rdo;莫良緣邊走邊聲道：&ldo;她要拿葉縱的下落換自己的生路，可我們就是放她走了，我們想殺她，還是易如反掌，不是嗎?晴女不傻的，除了葉縱的事，她手裡一定還握著能讓她活命的籌碼，這會是什麼?&rdo;

&ldo;解藥，&rdo;嚴冬盡道。

莫良緣抿嘴一笑，道：&ldo;這是好事兒，這明我爹可以醒來了。&rdo;

大將軍府裡花草不盛，鵝卵石鋪成的路，看著很隨意，既不雅緻，也沒什麼匠氣。嚴冬盡在一塊凸起的鵝卵石上踢了一腳，又一腳踩在一棵生在石縫裡的雜草上，聲嘟囔道：&ldo;拿到解藥了，這才是好事。&rdo;

&ldo;會拿到的，&rdo;莫良緣拍一下嚴冬盡的手。

嚴冬盡又跟著莫良緣走了一會兒，突然就氣息很重，很長地嘆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