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外面的鵝卵石上。

琴姨說：&ldo;找大夫看一下這傷口吧，疼了吧?&rdo;

莫良緣將手一握，說：&ldo;不疼，琴姨你不用擔心我。&rdo;

&ldo;這怎麼能不疼呢?&rdo;琴姨身上就帶著傷藥，見莫良緣這樣，琴姨摸自己的衣兜，要拿傷藥出來。

&ldo;我不敢保證鳴嘯關能太平無事，&rdo;莫良緣卻在這時，突然道：&ldo;琴姨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勸孟老離開這裡，你們最好避開打仗的地方。&rdo;

琴姨摸兜拿傷藥的手一頓，說：&ldo;你讓我們離開遼東?&rdo;

&ldo;中原也在打仗，&rdo;莫良緣說：&ldo;不過總有戰火波及不到的地方，琴姨你陪孟老去隱居山林也好，泛舟江上也好，總之你們先暫時避世好了。&rdo;

琴姨將傷藥拿在了手裡，看一眼莫良緣緊握著的手，小聲道：&ldo;我可以帶我家先生走，那你們呢?&rdo;

莫良緣說：&ldo;我們這一家人是走不了的。&rdo;

琴姨心頭一震，抬頭看莫良緣。

莫良緣的神情不喜不悲，&ldo;我傷心無用，我能做的，只是替我大哥守在這裡，我不亂，遼東不亂，我大哥那裡也許就能多一分生機。這場仗，我們也好，蠻夷也好，都是在賭命罷了。&rdo;

琴姨聽著莫良緣說話，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接這話，這些事她不是懂的。

&ldo;我不指望上天垂憐，&rdo;莫良緣抬頭看一眼夜空，今晚鳴嘯關的夜空星光暗淡，彎月如勾，&ldo;天下間有太多可憐人，上天能垂憐多少人?還是靠自己吧。&rdo;

&ldo;這仗?&rdo;琴姨想問一個結果。

莫良緣嘴角勾起，露了一個笑容出來，說：&ldo;我不知道勝負，琴姨，就勞煩你替我大哥照顧好孟老，我大哥是想替孟老養老送終的，只是忠孝自古不能兩全。&rdo;

&ldo;啊?好，我當然會照顧好我家先生，&rdo;琴姨見莫良緣轉身要走，忙伸手拉住了莫良緣，手這麼一握，手下抓著一把骨頭，琴姨這才驚覺，莫良緣竟是消瘦的這麼厲害了。

&ldo;琴姨還有事?&rdo;莫良緣問，

&ldo;你，我說是大將軍，你，還有未沈，你們要怎麼辦呢?&rdo;琴姨急聲問道。

&ldo;我父親向來是要與遼東共存亡的，&rdo;莫良緣說：&ldo;我與我大哥自然也要與遼東共存亡。&rdo;

莫良緣拍手輕拍一下琴姨抓著自己的手，琴姨這才鬆開了手。

&ldo;做好自己的事就好，&rdo;莫良緣看著琴姨笑了笑，說：&ldo;孟老能為了我大哥，離開他的書舍，在路上奔波，我很感激他。&rdo;

&ldo;我家先生脾氣不好，&rdo;琴姨突然就覺得自己無顏面對莫良緣了，方才她家先生那樣咄咄逼人，想著就讓她臉紅啊。

&ldo;他有脾氣不好的底氣，&rdo;莫良緣說了一句，她就沒有這樣的底氣，不但這個底氣她沒有，她如今連哭一下的底氣都沒有了。

遼東大儒，被天下的讀書人奉為文膽，偏偏這位無心仕途，不理會家族，不問俗事，每日就是著書立學，畫畫譜曲，一間書舍就整個天下，孟老先生的這一輩子，尋常人是學不來的。

&ldo;只要蠻夷上當，分兵追著我大哥走，&rdo;莫良緣小聲跟琴姨又說了一句：&ldo;那隻要不再出意外，我遼東軍圍剿鐵木塔是不成問題的，只是能不能將鐵木塔就此殺死，這個我就不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