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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燕曉低著頭，沒去看秦王。

兀圖這一行人走遠了，阿古便道：&ldo;那人是誰?看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個關內的人。&rdo;

燕曉往兀圖一行人走的方向看。

阿古又說：&ldo;那是中軍大帳的方向，兀先生怎麼會帶一個中原人去見大汗呢?&rdo;

燕曉不認識秦王，方才她也沒看見秦王的臉，也沒有聽見兀圖的那聲王爺，不過燕曉是知道兀圖是替大汗鐵木塔做什麼的，這位管著派往天晉的探馬，與天晉官員私下互通有無的事，也是這位在管著。

&ldo;兀先生對那個人很恭敬，&rdo;燕曉說：&ldo;那人應該是個大人物。&rdo;

阿古就說：&ldo;會是什麼樣的大人物?莫望北那樣的嗎?&rdo;對於阿古來說，莫望北就是他所知道的，天晉最大的官了。

燕曉搖搖頭，說了句：&ldo;我們走，不要多管閒事。&rdo;

阿古們這才不難猜了，跟在燕曉身後，繼續往他們花面部落的營地走。

&ldo;去打聽一下，&rdo;快到營地的時候，燕曉突然跟阿古說：&ldo;看看能讓兀先生彎腰領路的那個是什麼人。&rdo;

阿古沒多想，答應了燕曉一聲，就跑走了。

燕曉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她這會兒就是想知道那個中原人是誰。兀圖是鐵木塔的親信，就算是見到部落首領，這位也不用多禮的，那麼能讓兀圖恭恭敬敬對待的中原人，會是什麼人?

中軍帳裡，鐵木塔很熱情地與秦王擁抱了一下，然後請秦王坐，又按著中原人的禮節，大汗吩咐人能秦王上茶。

秦王端端正正地笑下了，看一眼被蠻夷女送到自己面前的茶水，道：&ldo;大汗太客氣了。&rdo;

鐵木塔將手一揮，渾不在意道：&ldo;秦王爺，請喝茶吧。&rdo;

秦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贊道：&ldo;好茶。&rdo;

鐵木塔哈哈一笑，他的中原話說得不太好，語調和發音聽著都怪異，但與秦王對話卻不成問題。

兀圖在一旁道：&ldo;王爺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rdo;

秦王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茶案上，道：&ldo;中原太亂，我想做站在最後的黃雀，所以就暫時避開了。&rdo;

這話鐵木塔聽不懂，只得看向了兀圖。

兀圖跟自家大汗解釋道：&ldo;大汗，秦王爺的意思是，先讓別人打，等這些人分出勝負了，他再去打。&rdo;

鐵木塔看看秦王，道：&ldo;你就不怕等別人打完了，這江山也被人奪下了嗎?&rdo;

&ldo;我的對手們勢均力敵，&rdo;秦王說：&ldo;他們就是贏，也只會是慘勝，我不擔心。&rdo;

鐵木塔抹著鬍子一笑，說：&ldo;那你來本汗這裡做什麼?也想做只小黃雀?&rdo;這就是中原人，一群上不了檯面的小人，他們大漠男人只做雄鷹，黃雀是什麼鬼鳥兒?

鐵木塔的語調帶著譏諷，秦王如同沒聽出一樣，道：&ldo;自然不是，我只是來看一看的。&rdo;

鐵木塔說：&ldo;那你看出什麼來了?&rdo;

&ldo;莫桑青的底牌不多，他在冒險。&rdo;秦王道。

鐵木塔又大笑了起來，道：&ldo;那個小畜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rdo;

&ldo;可我有一點沒看明白，&rdo;秦王猛地話鋒一轉。

&ldo;王爺沒看明白什麼?&rdo;兀圖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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