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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巫因為下巴被卸，這會兒已經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燕曉頭都沒法兒抬，自然就更不知道要怎麼回話了。

&ldo;既然行跡已經敗露，那隻能犧牲一個，保全一個，巫雖重要，可跟大人比起來，她的命如何能重於大人的命?&rdo;莫桑青看著燕曉道：&ldo;你是想這麼說吧?&rdo;

燕曉站著不動，但手已經揪住了外袍的邊角，這位姑娘在間間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在莫桑青的面前露怯。

&ldo;我稱那小個子為大人，你竟就這麼認了?&rdo;莫桑青這時又道：&ldo;看來他還真是一位大人了。&rdo;

燕曉慌亂地抬頭，看見的仍是一個神情如常的莫桑青。

第400章 你是什麼人?

&ldo;你是什麼人?&rdo;莫桑青看著燕曉問。

燕曉知道自己失態了，但再想恢復鎮定，想挽回自己的失態已經來不及了，莫桑青這會兒正看著她，她什麼也做不了。

莫桑青沒再說話，只是看著燕曉的目光越來越冷。

燕曉將心一橫，說道：&ldo;我的部落很你們天晉人的京師城裡專門有人盯著我們這些夷人的，但凡是大部落的人都會被盯上，&rdo;話說到這裡，燕曉的語氣變得有些嘲諷：&ldo;你們的護國公莫瀟也不是隻管爭權奪利，什麼正事也不做的，夷人的事一向是他親自在抓。&rdo;

莫桑青仍是沒說話，目光也沒見轉暖。

燕曉只得又道：&ldo;那個侏儒是誰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來自王庭，他帶著人找上了我，就因為你們天晉人盯我這種小部落來的人盯得要鬆些，伺候他們其實也沒什麼，可他不該看上我們的藥材生意!&rdo;

&ldo;所以你就想他死?&rdo;莫桑青終於說話了，開口問道。

&ldo;您是遼東大將軍府的少將軍，您應該知道的，關外已經連著個三個冬天暴雨了，入了春後不是雨太大，就是天神肯定不降雨，草原上牧草根本長不出來，其他的部落是怎麼活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部落裡牛羊都死了，三年了，我們部落裡就只活下了五個小孩子，老人為了給年經人省口吃的，都自己離開部落了等死去了，如果不是我們還有做藥材生意這麼一個門道，我的部落就不存在了。&rdo;

莫桑青聽了燕曉這話，又是半晌沒有說話。

燕曉是真傷心了，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流出來的眼淚。

&ldo;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還恨我們修了關城，阻了你們入關求生的路?&rdo;莫桑青低聲問道。

燕曉抬頭看莫桑青一眼，最後搖了搖頭，&ldo;恨過，可我也明白，沒誰是該死的，讓我們夷人入了關，你們就得死了。&rdo;

&ldo;這是你的真心話?&rdo;

&ldo;真心話。&rdo;

燕曉又將頭低下了，似是在等著莫桑青給她一句準話，再確切點說，燕曉姑娘在等著莫桑青給她一個判決，這位少將軍究竟相不相信她的話，會不會幫她殺了巫，和那個來自王府的侏儒。

&ldo;那個小個子來自王庭，&rdo;莫少將軍問道：&ldo;那他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他是大汗身邊的人，不是，是在大汗入主王庭之前，他就跟隨大汗左右了，&rdo;燕曉說了一句。

莫桑青慢慢地將背靠在了坐椅的椅背上，他這會兒的感覺很不好。

&ldo;我不知道他帶著一個巫來京城做什麼，&rdo;燕曉這時又道：&ldo;王庭的人看不上我們這些小部落的人。&rdo;

莫桑青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