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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老爺躺在地上，頭枕在一個貼身隨從的腿上，面上不見有血色，左腿用一塊布包裹著，因為浸滿了血，也看不出這塊布原本的顏色。

&ldo;先生一定要保住我孫兒的腿，&rdo;老太君跟大夫急聲道：&ldo;一定要保住。&rdo;

大夫跪在了地上，動手解包裹著莫大老爺傷腿的布，一邊問道：&ldo;這是怎麼傷的?&rdo;

&ldo;刀，&rdo;洪氏夫人聲帶哭音地道：&ldo;我家老爺被賊人用刀傷了腿!&rdo;

第373章 失蹤的莫良玉

傷布被大夫捏在手裡，就有血水往下滴落，洪氏夫人側過頭去不敢看，老太君卻是不錯眼的看著。

傷布被解開，大夫看清傷口後，面頰馬上就不受控地顫了兩顫，莫家大老爺的這條左腿保不住了。刀口在膝蓋上方，膝蓋骨碎了不說，莫大老爺的大小腿之間只有一層皮連著了，這不是接骨的事了，這是他能不能保住莫大老爺命的事了。

&ldo;先生!&rdo;老太君喊。

大夫回神，看一眼自己被血染得通紅的手，大夫沖老太君搖一下頭，盡力保住大老爺腿的話，大夫沒敢說，這樣的傷，大羅神仙來了也是束手無策。

絕望將身休本就極差的老太君擊垮了，老太君就覺得自己吊喘不上氣，身子一軟，老太君就暈了過去，若不是有丫鬟在抬椅旁扶著，老太君能直接栽下抬椅。

大夫一陣頭疼，只得先連聲命人掐老太君的人中，一邊問洪氏夫人道：&ldo;夫人，大老爺的腿?&rdo;

洪氏夫人這會兒全然沒有了主意。

莫三老爺這會兒帶著三房的人，遠遠地站著，並不往前湊，只是耳朵豎著，聽他大哥這裡的動靜。

&ldo;得將斷腿截去，&rdo;老大夫是常年替護國公府看診的人，在護國公跟前也還能說得上話，所以有些話老大夫有膽子跟洪氏夫人直說，&ldo;夫人，您得下個決斷，&rdo;老大夫催洪氏夫人道：&ldo;否則大老爺的性命難保啊。&rdo;

傷布被解下了，所以血管受的束縛也就消失了，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地上已經又多了一灘血。莫大老爺傷口處原本半凝固了的血被沖開，創口面太大，血流起來就也駭人。

洪氏夫人是世族出身，這位不是個沒見識的婦人，知道丈夫伯了一條腿，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丈夫日後不能當官了，而他們的長子還在太學，在護國公府這樣門第的家裡，這就意味著他們大房要沒落了。

&ldo;大嫂哭得這麼慘，&rdo;那頭三夫人跟自家丈夫道：&ldo;要過去看看嗎?&rdo;

莫望塵只是站著不動。

三夫人將嘴一抿，不說話了。

&ldo;夫人，&rdo;一個伺候三夫人的婆子這時小聲喊了三夫人一聲。

莫望塵夫婦一起扭頭看這婆子。

婆子手往前方的人堆裡指了指，小聲道：&ldo;那幾個是伺候三小姐的丫鬟。&rdo;

莫望塵往人堆裡看，幾個伺候莫良玉的丫鬟看著樣子都是哭過的，縮著肩膀站在一起，莫三老爺都懷疑，若不是不敢，這幾個這會兒能抱一起痛哭。

&ldo;三丫頭呢?&rdo;三夫人這時突然發現莫良玉不在了，忙壓低了聲音問道：&ldo;我怎麼沒看見三丫頭?&rdo;

婆子說：&ldo;三小姐不會人還在府裡沒出來吧?&rdo;

三夫人忙就看自己的丈夫，道：&ldo;這要如何是好?&rdo;

莫望塵看著大夫，還有地上的那灘血，冷聲道：&ldo;誰知道那丫頭在打什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