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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頭們坐在馬鞍上不動了，莫良緣下馬走到了睿王的身前。

&ldo;能過來就好，&rdo;睿王也不問莫良緣是怎麼避開封路的人過來的，跟莫良緣道：&ldo;你們這就出城去，我給你開城門。&rdo;

周淨這時抱著李袗走到了睿王的前。

&ldo;三哥，&rdo;李袗小聲喊了睿王一聲。

原本要往城門走的睿王停下腳步，輕輕拍一下李袗的臉蛋，道：&ldo;以後要聽太后娘娘的話。&rdo;

&ldo;嗯，&rdo;李袗點頭。

&ldo;什麼太后，&rdo;睿王苦笑了一下，跟李袗道：&ldo;以後叫她姐姐，&rdo;

&ldo;啊?&rdo;李袗被睿王說懵住了。

&ldo;喊姐姐，&rdo;睿王將臉一沉，看著李袗道。

李袗以前就怕睿王，見睿王沉了臉色，五皇子殿下嚇得往周淨的懷裡一靠，看著莫良緣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ldo;姐，姐姐。&rdo;

睿王轉身走到北城門前，城門其實沒關，虛掩著一道縫，睿王用力地推開城門，扭頭跟莫良緣道：&ldo;快走吧。&rdo;

第543章 天各一方 各自珍重

前世裡，睿王推開京師的城門，跟莫良緣說，快走吧。

今生，睿王推開京師的城門，跟莫良緣說，快走吧。

莫良緣一時間人有些恍惚，隔世之後，有些記憶仍是刻骨銘心，彷彿就發生在昨日，從不曾遠離過。

睿王沖雲墨招了一下手，讓雲墨帶著人先出城。

雲墨只道睿王還有話要與莫良緣說，便一催馬，帶著人從半開的城門魚貫而出。

睿王抬手在仍在恍神中的莫良緣面前晃了晃，問道：&ldo;怎麼了?&rdo;

莫良緣將頭低下又抬起，小聲問睿王：&ldo;我這一走，王爺你要怎麼跟朝廷交待?&rdo;

睿王不在意道：&ldo;如今大敵當前，護國公能拿我怎樣?&rdo;

&ldo;那就說是我畏戰逃走的，&rdo;莫良緣道，這樣一來，這事護國公就怪不到睿王的頭上國了。

&ldo;小姐!&rdo;抱著李袗的周淨叫了起來。

莫良緣扭頭看周淨，說：&ldo;你先帶五殿下上馬去。&rdo;

周淨只得抱著李袗先走了。

睿王看著周淨出了城門，才扭頭又跟莫良緣道：&ldo;是我讓你走的，這事與你無關，你就不要管這事了。良緣，你幫我帶話給莫大將軍和你大哥，遼東一定不能落入關外蠻夷之手。&rdo;

&ldo;好，&rdo;莫良緣點頭。

&ldo;還有，&rdo;睿王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仍是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ldo;你們只能靠自己，朝廷沒有援兵往遼東派了。&rdo;

莫良緣將頭又點了點。

&ldo;走吧，&rdo;睿王讓開了道路。

莫良緣往城外走去。

睿王看著莫良緣往外走，直到莫良緣走出京師的城門，睿王才又喊了莫良緣一聲：&ldo;良緣。&rdo;

莫良緣停下腳步，回頭看睿王。

睿王往前走了幾步，但沒走到莫良緣的跟前，&ldo;以後可能沒機會再見面了，&rdo;睿王小聲跟莫良緣道：&ldo;以後我們天各一方，各自珍重吧。&rdo;

今晚的夜空暗沉，月星都被烏雲遮擋住，莫良緣和睿王都看不清彼此的臉上，此刻是一個什麼樣的神情。睿王說話的聲音仍是波瀾不驚的，莫良緣仍是亭亭玉立地站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