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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家小姐累了，&rdo;周淨攔在護國公的身前道。

護國公看周淨。

周淨板著一張挺英俊的臉，他現在一點都不在乎，也不怕護國公了，想到他們這一行人要回遼東了，以後可能都不用見護國公這張臉了，周淨就說不出的高興。

&ldo;雲墨將軍何在?&rdo;護國公又問。

&ldo;不知道，&rdo;周淨說：&ldo;國公爺，小的一個小侍衛，哪能過問雲墨將軍的事?&rdo;

護國公說：&ldo;老夫要見他。&rdo;

周淨說：&ldo;國公爺，小的如今也知道些宮裡的規矩，您一個外臣見禁衛軍的將軍，這不合規矩。&rdo;

護國公沒想到自己會有被周淨拿話說住的一天，皺了眉，護國公看著周淨道：&ldo;雲墨不在長樂宮?&rdo;

&ldo;不知道，&rdo;周淨還是這句話。

護國公往周淨的身後看上一眼，前門庭院裡花木新綠，哪怕這會兒天陰，也阻不了初春時節的這份萬物復甦的生機。

&ldo;國公爺，&rdo;周淨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裡卻是老實不客氣地道：&ldo;您請回吧。&rdo;

護國公轉身往臺階下走，雲墨一定不在長樂宮，這人去軍營了，莫良緣要走，一定是要帶上京師裡的三千遼東精騎的。護國公心急如焚，若是莫良緣不管不顧，那百官跪求在宮門外，也是攔不住這位太后娘娘，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睿王出手將莫良緣&ldo;留&rdo;下了。

腳步不怎麼穩當地下了長樂宮門前的臺階，等在臺階下的大管家莫福就迎了上來，跟護國公小聲稟道：&ldo;主子，睿王爺帶聖上去壽皇殿了，趙季幻回了睿王府就沒再出來過。&rdo;

&ldo;聖上什麼時候回長樂宮?&rdo;護國公問。

莫福苦著臉道：&ldo;主子，這事兒奴才不知道啊。&rdo;

&ldo;去壽皇殿，&rdo;護國公道。

&ldo;是，&rdo;莫福忙就應聲。

往壽皇殿的方向走了一會兒，護國公突然又停下來道：&ldo;算了，回議政樓吧。&rdo;這會兒他去議政樓，除了催睿王儘快動手，他還能做什麼?自己與睿王一向不和，這會兒自己去催，是不是會適得其反?

在護國公的患得患失間，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第541章 鄭大人問 太后娘娘要去哪裡

這天近三更時分，天空依舊烏云云集，以至於星月暗淡，京師城很安靜，除了更夫，和夜巡的兵丁衙役，街上看不見有行人。

周淨抱著李袗騎馬，李袗大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遭，這還是五皇子殿下平生第一個看見帝宮外的世界，一切對李袗來說都充滿了新奇。有夜風襲來時，周淨就將李袗抱得緊一些，微微彎了腰，用自己的身體替李袗擋風。

&ldo;我不冷，&rdo;李袗跟周淨說。

周淨說：&ldo;五殿下，你現在可不能生病，不冷也得避著風。&rdo;

李袗聽了周淨這話，自己往周淨的懷裡又靠了靠。

&ldo;小姐，&rdo;騎馬走在最前面的豹頭突然回頭跟莫良緣道：&ldo;前面有馬蹄聲。&rdo;

莫良緣沒聽見豹頭說的馬蹄聲，但她相信豹頭說的話，莫良緣勒停了馬。

一行人都屏息聽著街前的動靜。

&ldo;是有馬蹄聲，&rdo;片刻之後，周淨小聲道：&ldo;會不會是巡夜的人?&rdo;

&ldo;先避一下，&rdo;莫良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