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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你那句主少國疑說的好，&rdo;睿王道。

&ldo;要揭遮羞布，揭一半沒意思，不如全都揭開的好，我是在後宮干政，我大哥也犯了忌諱，可聖上年幼這也是真的。&rdo;

睿王苦笑，耳邊的爭吵聲變得有些模糊，這讓睿王忙抬手揪了一下眉心。

&ldo;給你家王爺倒杯水來，&rdo;莫良緣跟站在睿王身後的侍衛道。

侍衛忙跑開，不多時給睿王捧了杯水來。

&ldo;王爺要多愛惜身體，&rdo;看著睿王喝了水後，莫良緣才道：&ldo;我不懂軍國大事，日後天晉就要靠王爺了。&rdo;

說這是莫良緣見縫插針的表忠心也好，說這是莫良緣的拉攏也罷，睿王聽著莫良緣這話，心頭是有暖意的，目光和緩下來，睿王笑著搖一下頭，低聲道：&ldo;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rdo;

&ldo;不早，&rdo;莫良緣道：&ldo;聖上年幼，天晉不指著王爺還能指著誰?&rdo;

睿王指一下在他與莫良緣對面站著的護國公，道：&ldo;大敵未除。&rdo;

睿王與莫良緣坐著，護國公與朝廷官員站著，兩方面對面，中間隔著一個莫桑青，涇渭分明地，如同兩軍對壘一般。

高坐主位之上，徐大人看得分明，心頭也就越是發冷，由今天的公堂，徐大人就可以知道日後的朝堂會是個什麼模樣了。

&ldo;徐大人，&rdo;護國公在下面大聲道：&ldo;無旨進京，忤逆長輩，縱下作亂，莫桑青這是什麼罪?&rdo;

這是死罪，可徐大人不敢說啊。

&ldo;你看太后娘娘做什麼?&rdo;護國公冷聲道：&ldo;你是主審官!&rdo;

&ldo;這就是京城的審案?&rdo;莫桑青笑了起來。

&ldo;只要看一下你與你祖父說話的樣子，護國公爺說你不孝，這就是真的，&rdo;一個官員開口道：&ldo;莫桑青，遼東雖是邊地，教化之事不能與中原同日而語，可你也是孟其沰的弟子，你是應知孝道的。&rdo;

&ldo;明知故犯，罪加一等，&rdo;另一位官員說道。

&ldo;你們都聽見了?&rdo;莫少將軍這時面向著公堂門站了，手指著眾官員道：&ldo;我說的話就是一派胡言，護國公的片面之詞就是至理之言。傅家父子的死，我遇刺重傷的傳言，官兵當街要置我於死地的事，滿朝之人都熟視無睹。&rdo;

&ldo;莫桑青，&rdo;有官員怒道：&ldo;你不要妖言惑眾!&rdo;

&ldo;我這是妖言?&rdo;莫少將軍道：&ldo;方才那言官叫嚷些什麼?那等妖言，你們怎麼不出聲?&rdo;

太學院，國子監的年輕人們已經半天不說話了，這會兒就更是沉默了，他們年輕衝動不假，但能進太學院和國子監的，都是學識很優秀的人，今日跑來的還沒有那些權貴門第的公子少爺們，出身寒門，苦讀成了天子門生，對朝堂懷有憧憬之心，可今天他們看到了什麼?

就如莫良緣說得那樣，遮羞布全都揭開了。

&ldo;將那個刺客帶上來，&rdo;睿王這時下令道。

被莫桑青一刀傷了脊柱的武師，由兩個睿王府的侍衛拖到了公堂之上。

護國公臉上的神情未變，隻手握了一下拳。

&ldo;刑部的官呢?&rdo;睿王道：&ldo;將這個人的卷宗拿出來。&rdo;

就這樣，太學院和國子監的年輕學子們，又親眼目睹了一場黑幕被揭開之後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