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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不好，&rdo;莫良緣在莫桑青的懷裡搖了搖頭，有錯，不，有罪的那個人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蠢，若不是她貪慕虛榮，若不她瞎了眼睛識人不清，她大哥，她父親，還有嚴冬盡又怎會是那樣一個下場?

不知道自己懷裡的這個妹妹與自己生離死別，又隔世再見，莫桑青不可能完全明白莫良緣這會兒悲悵究竟從何而來，但莫良緣老這麼哭，這讓莫桑青受不住了，&ldo;你再這麼哭，大哥就要難過了，&rdo;小聲跟莫良緣嘀咕了一句，用手替莫良緣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莫少將軍說：&ldo;不哭了，哥這不是來了嗎?&rdo;

盯著莫桑青看了好幾眼，莫良緣低頭拭一下眼淚，離開了莫桑青的懷抱。

懷裡一空，莫桑青還沒及說話，莫良緣就掰著他的手看了。

莫桑青的手生著凍瘡，裂口很深。

&ldo;沒事，&rdo;將手從莫良緣的手裡抽出來，莫桑青不在意道：&ldo;過了冬天就好了。&rdo;

&ldo;怎麼生了瘡了?&rdo;莫良緣問，她完全不知道她大哥的手生凍瘡的事。

&ldo;你離開遼東上京之後，遼東生雪災，&rdo;莫桑青道：&ldo;大雪將好幾個村子都埋了，我帶著人去看災情，也沒怎麼碰雪，這手就這樣了。沒事的，看過大夫了，立了春就好了。&rdo;

那前世裡，她兄長進宮見她時，手上也是生了凍瘡的，她竟然沒有發現。咬一下嘴唇，喉間血氣翻湧了一下，莫良緣才聲音澀然地道：&ldo;真看過大夫了?&rdo;

&ldo;我傻啊，我不看大夫?&rdo;莫桑青又笑了起來，手指彎起在莫良緣的臉上颳了一下，道：&ldo;就是凍瘡罷了，不要緊的。&rdo;

握住了莫桑青要往回收的手，莫良緣小聲道：&ldo;冬盡沒跟我雪災的事。&rdo;

&ldo;能指望那小子什麼呀?&rdo;說起嚴冬盡，莫少將軍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ldo;雪災，我是說有多少人遭了災?&rdo;聰明的沒把關於嚴冬盡的話題繼續下去，莫良緣關心起了雪災的事。

莫桑青愣了一下後才道：&ldo;死了一百多人，老天爺不開眼，不給人活路。&rdo;

&ldo;唉，&rdo;莫良緣嘆氣。

自己的妹子知道關心旁人了，莫桑青看著莫良緣，突然也嘆了一口氣，小聲道：&ldo;你長大了。&rdo;

眼淚在莫良緣的眼中轉了一圈，眼看著就又要往下落了。

&ldo;誇你也哭啊?&rdo;莫桑青忙道。

莫良緣又將頭低下了，片刻之後再抬頭，莫良緣跟莫桑青道：&ldo;護國公還沒有到，我讓桂嬤嬤去了護國公府，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他給扣下了，這個嬤嬤沒有回宮。&rdo;

&ldo;他在想要怎麼對付我，&rdo;莫桑青說：&ldo;也許現在護國公府裡賓朋滿座了。&rdo;

&ldo;趙深和程廣龐都死了，&rdo;莫良緣道：&ldo;程家的長公子一家在護國公府裡，冬盡拿著大哥給的玉符去調兵了，這事兒我與睿王說過了。&rdo;

&ldo;睿王還在大理寺?&rdo;

&ldo;嗯，&rdo;莫良緣點頭。

&ldo;他幫了你，我會報答他的，&rdo;莫桑青道。

&ldo;還有，哥，你見過年歡喜了嗎?&rdo;莫良緣問。

&ldo;見過，去找冬盡的時候見過，&rdo;莫桑青說：&ldo;冬盡帶那個太監進宮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