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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這會兒就要訓莫良緣了，你怎麼能以身犯險呢?可張了嘴，睿王又把要說的話忍了回去，這位是救兄長，他能說這樣不對嗎?還是他能說，莫桑青武藝高強，不用你救?

莫桑青這時也走到了床前，從身上拿了個小木頭瓶子裡出，倒了五粒芝麻大小的黑色丸藥出來，將手伸到莫良緣的嘴邊，道：&ldo;把藥吃了。&rdo;

莫良緣張嘴吃了藥，莫桑青也沒拿水給莫良緣服藥，莫良緣就乾咽著將丸藥咽肚裡去了。

睿王皺眉道：&ldo;你們遼東就這麼服藥的?&rdo;

莫氏兄妹一起看睿王，這對兄妹眉眼相似，這會兒看著睿王的神情都相似，一副不明白睿王在說什麼的神情，看得睿王又好笑了起來。

&ldo;服藥還有講究?&rdo;莫桑青問，中原人的窮講究是不是太多了一點?他妹妹吃個藥，都能讓跟前這位王爺看出不對來?

&ldo;哦，&rdo;莫良緣這時反應過來了，笑著說：&ldo;哥，王爺的意思我怎麼不喝水的。&rdo;

莫桑青說：&ldo;你要喝水?&rdo;

&ldo;不用，&rdo;莫良緣搖頭。

莫桑青看了睿王一眼，目光裡不無嫌棄，藥能嚥下去，要喝水幹什麼?

莫良緣抬手拉了莫桑青的衣衫一下，搖一下頭。

&ldo;這是要內服的止血藥，&rdo;莫桑青這才又跟睿王解釋道：&ldo;和水喝，藥性就被水沖淡了。&rdo;

睿王點一下頭，好脾氣地道：&ldo;原來如此，我讓人叫孫方明過來了，一會兒再讓他給莫小姐看看。&rdo;

&ldo;孫大人是太醫正，&rdo;莫良緣跟兄長道。

&ldo;傷口還疼嗎?&rdo;莫桑青抬手摸一下莫良緣有些亂了的頭髮。

莫良緣說：&ldo;不疼。&rdo;

&ldo;你就哄我吧，&rdo;莫桑青拿手當梳子，替莫良緣梳頭髮，說：&ldo;我又不是沒挨過刀，怎麼可能不疼?我身上沒帶能止疼的藥，你再忍忍，一會兒大夫就來了。&rdo;

莫良緣眼眸低垂，身上彷彿長著刺的姑娘，這會兒將刺收起來了，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莫桑青很是熟練地給莫良緣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小聲道：&ldo;閉上眼睛躺會兒。&rdo;

&ldo;今天這事沒了啊，&rdo;莫良緣這會兒哪能閉得上眼?

&ldo;人都散了，你還要怎麼個了法?&rdo;莫桑青坐在床邊上，好讓莫良緣靠著自己，&ldo;莫瀟今天沒能要了我的命，他會再想辦法的，我們等著就是。&rdo;

傷口猛地又疼了起來，莫良緣咬一下牙，硬忍著沒有哼哼。

&ldo;王爺這下也看到了，&rdo;莫桑青輕輕撫著莫良緣的頭髮，一邊扭頭跟睿王道：&ldo;護國公殺不了我，我暫時也沒辦法要了他的命，不有了趙深和程廣龐，他還是能將京營抓在手裡。&rdo;

&ldo;趙、程二人的親信這次也死了大半，&rdo;睿王道：&ldo;他應是許過京營兵卒好處了。&rdo;

&ldo;程廣龐的長子沒死，&rdo;莫桑青說了一句。

&ldo;你懷疑是他?&rdo;睿王往床前走近了一步。

&ldo;是不是他，王爺最好查一查，&rdo;莫桑青道。

&ldo;莫小姐是不是很難受?&rdo;站得離床又近了些，睿王看見莫良緣臉上的汗了，忙就問道。

&ldo;沒事，&rdo;莫桑青拿手替莫良緣擦了擦汗，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