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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就站在齊王的身邊，道：&ldo;不知道，我看不出來。&rdo;

&ldo;秦王爺身邊的屍體奴才們都辨認過了，都是秦王爺的侍衛，&rdo;跪在地上的睿王府管事稟道：&ldo;這具屍體上有秦王爺的皇子龍佩，手上還有秦王爺慣用的劍。&rdo;

天晉皇子才有的龍型玉佩，秦王的長這會兒都放在棺木裡，齊王和睿王都看得見。

強忍著被腐屍弄出來的噁心，齊王用手帕包了手，從棺中拿出玉佩，玉佩是白玉質地，被精工細琢成飛龍狀，因為皇子玉佩，所以龍爪不是帝王的五爪，而是四爪。齊王仔細看了手裡的玉佩，跟睿王道：&ldo;這是皇子佩沒錯，大哥的這塊上有傷紋，看見沒有?&rdo;齊王指著玉佩上的一道不起眼的紋讓睿王看，&ldo;小時候大哥犯了錯，被父皇拿這玉佩拍在了腦袋上，所以他的這塊上有多了一道裂紋，大哥的腦袋好了後，也多了一塊疤。&rdo;

說起了小時候的事，齊王搖頭笑了笑，道：&ldo;那次宮裡的人都以後大哥會被父皇打成個傻子，鄭貴妃的眼睛險些沒哭瞎了。&rdo;

&ldo;還有這事?&rdo;睿王低聲道：&ldo;沒人與我說過。&rdo;

&ldo;那年你剛出生，&rdo;齊王將玉佩重又放回了棺中，道：&ldo;又不是什麼長臉的事，誰會說?&rdo;

睿王看屍體還剩下的半邊腦袋。

&ldo;在那少了的那半邊上，&rdo;齊王道：&ldo;看身材倒是跟大哥一樣。&rdo;

睿王的目光在屍體被火燒過的地方停了一下，扭頭問管事的道：&ldo;是屍體都被燒過了，還是隻有這一具?&rdo;

管事的道：&ldo;都燒過，可能是兇手殺人之後就放火毀屍，但可能隨後就遇上了天降大雨，所以兇手才沒將屍體燒毀。奴才打聽過了，秦王爺遇害的那段日子，短松崗那裡連線著下了數日的大雨。&rdo;

&ldo;短松崗?&rdo;齊王道：&ldo;你是說秦王死在松林裡?&rdo;

&ldo;短松崗是一處土山坡，&rdo;睿王道：&ldo;翻過這處山坡有一條小路，可以讓大哥繞過銅陵關，直接入京畿。那裡沒有松林，只是一個名字罷了。&rdo;

&ldo;這幫刺客就算到他會繞行短松崗?&rdo;齊王問道。

睿王低頭未語，自然不是。

&ldo;那這，這是大哥的屍體?&rdo;齊王又問了睿王一遍這個問題。

透過身材，衣著，隨行的物件是可以辨認屍體的，只是睿王看著面前的腐屍，也在問自己，這是秦王的屍體嗎?

&ldo;他，他也沒理由詐死吧?&rdo;齊王過了半晌又小聲道：&ldo;他沒必要啊。&rdo;

&ldo;如果他認定朝中有人要害他呢?&rdo;睿王小聲道。

齊王啞口了。

&ldo;如果他還活著，他要做什麼?&rdo;睿王將棺木中的寶劍拿到了手裡。

齊王吐字有些艱難道：&ldo;他能做什麼?&rdo;

睿王將劍拔出，燭光被劍身反射，將齊王的眼睛刺痛。

&ldo;他要奪皇位?&rdo;齊王道：&ldo;不可能的，他母妃，他的妻兒都在京城，他怎麼敢?&rdo;

&ldo;妻子死了，可以再娶，兒女沒了，可以再生，&rdo;睿王看著手中的長劍，&ldo;至於母妃，鄭貴妃一直都是盼著他成龍的，付出什麼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所以知道自己成了兒子成皇的障礙後，她會怎麼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