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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衝著你來的。&rdo;

紀皖怔了一下：&ldo;沖我來的？&rdo;

&ldo;對，&rdo;王挺很肯定地說，&ldo;我在公司程式上動的手腳是別人給我的程式碼，我琢磨了好一陣才弄懂了它的作用，後來那個仿冒的擼菜吧完全是有備而來，就算我帶去了全套的資料，這麼幾天功夫也不能能做好備案和審核，一下子就上線搶生意啊。&rdo;

紀皖回過頭來細細把事情的脈絡捋了一遍，幾個環節中的確隱隱透著疑點，會是誰這麼恨她，要這樣處心積慮把她置於死地呢？她不寒而慄了起來。

&ldo;還有那個擼菜吧的公司完全就是個皮包公司，我有次聽到老闆講電話，可恭敬了，一口一個賀少賀少的，好像……&rdo;

&ldo;哐啷&rdo;一聲，手裡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紀皖呆如木雞。

服務生飛快地過來打掃收拾，王挺也趕緊扯了一疊紙巾遞了過來，紀皖卻呆滯地看著那咖啡迅速地滲入了米色的外套，留下一大片黑色的汙漬。

&ldo;紀經理你怎麼了？我什麼地方說錯了嗎？&rdo;王挺的鼻尖滲出汗來。

&ldo;你……一口一個……什麼……&rdo;紀皖困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

王挺一臉的莫名其妙：&ldo;一口一個賀少啊。&rdo;

&ldo;會不會是你……聽錯了？&rdo;紀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桌沿，骨節用力得幾近泛白。

王挺也疑惑了起來：&ldo;難道是何少？反正就是這個音，一定沒錯。&rdo;

紀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許是臉色太難看，助手見到她的模樣都嚇了一跳，一迭聲地讓她趕緊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所有的往事紛至沓來。

那瀕臨絕境的絕望，那被迫妥協的屈辱，在這些日子來的甜蜜掩蓋下彷彿已經消失無蹤，可今天王挺的話，卻把它們赤露裸地重新暴露在了在她腦海里。

那場危機的幕後黑手會是賀予涵嗎？

他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逼迫她就範嗎？

紀皖打了個寒顫，如果是這樣，那賀予涵就真的太可怕了，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看著她最後崩潰求助時，賀予涵是怎樣的志得意滿？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賀予涵的，這個時候是他們固定聯絡的時間，一天一次的電話。

紀皖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她不想接電話，不想聽到賀予涵的聲音，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要質問，她怕從賀予涵的口中聽到最後的真相。

手機斷斷續續地響了好幾回，終於沒了聲息。

她這才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客房電話響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拿起來，賀予涵的聲音劈頭蓋臉地傳來：&ldo;你怎麼不接手機？沒出什麼事吧？&rdo;

她沒告訴過賀予涵酒店的名字和房間，短短十幾分鐘就被查到了。

紀皖沉默了片刻開了口：&ldo;對不起，剛才睡著了，手機開了震動。&rdo;

賀予涵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責備道：&ldo;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幹什麼？不是帶了助手嗎？瑣碎的事情都讓她去做就好了。&rdo;

&ldo;她還不太懂。&rdo;

&ldo;那就招幾個懂的，我給你介紹兩個，能力都很強，能獨當一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