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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
「在我心中,他不是稱職的父親。雖然不會在家裡動粗或作威作福,可是他滿腦子只想著工作。」
「工作總是辛苦的。」我當然是聯想到自己的工作。看見同事混水摸魚,我就不禁浮現「不辛苦的工作沒資格稱為工作」的想法。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但父親簡直生來就為了工作。他非常認真地研究,檢驗新技術,在商品開發上發揮所長。他親口說過喜歡工作,相當樂在其中。」
「工作不可能快樂。」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不僅平日,連假日他也老往公司跑。我和父親難得見一次面,每次遇上他,我都像跟遠親打招呼一樣緊張。面對我時,他總板著臉,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山野邊遼揚起嘴角,「不過,後來我才曉得,事實並非如此。」
「不然呢?」
「父親是在害怕。」山野邊遼的笑容消失。
「害怕什麼?」
山野邊遼沒回答,只說:「他努力摘取每一天。」
「什麼意思?」
「『努力摘取每一天』,這是古羅馬人的詩句。父親奉為座右銘。」
「喔……」我聽不懂,還是隨口附和。在我的工作中,這是單調卻重要的基本程式之一。
「對了,千葉先生,你帶來什麼訊息?」美樹在山野邊遼身旁坐下。
「那男人的藏身地點。」
坐在右側的山野邊遼一聽,頓時有些緊張。
「山野邊,你曉得那男人離開法院後,去了哪裡嗎?」
山野邊遼的臉忽然皺成一團。我十分錯愕,無法理解他為何如此痛苦,但稍加思索,馬上恍然大悟。看來,本城崇不必現身就能傷害山野邊夫婦。在山野邊夫婦眼中,本城崇如同侵蝕肉體的病毒或惡性腫瘤。
「你應該知道本城的下落吧?」我追問。
「怎麼說?」
「你們自認掌握那男人的行蹤,可惜,我得告訴你們,他根本不會回到你們想的那個地方。」
山野邊遼的目光遊移。原來情報部給的資料也不是毫無用處,剛剛那句話發揮效果了。
我試著整理發生在山野邊夫婦身上的這起案子。以人類的術語來說,應該稱為「複習」。不,稱為「預習」更恰當。起初,我默默在腦中爬梳來龍去脈,遇上不明白的部分便詢問山野邊夫婦。
這對夫婦顯然對我抱持戒心,礙於想知道我的「訊息」才沒惡言相向,也沒將我趕出家門。或者,他們只是失去發怒的力氣。
去年夏天,山野邊夫婦的獨生女菜摘身亡。那一天,山野邊在家裡看書。他家位於世田谷的僻靜住宅區,是獨棟建築。
「隔天我預定參加一個談論美術史的電視節目,正在臨時抱佛腳地將一些相關知識塞進腦袋。女兒命在旦夕,我卻捧著美術入門書不放。」案發後,山野邊遼在唯一發表的手記中寫道。
當時,妻子美樹不在家,她開車到影音出租店。那天新動畫片開放租借,她想借幾片回來給女兒一個驚喜。
小學下課後,菜摘與兩名住在附近的同學一起走回家。然而,菜摘沒踏進家門。在離山野邊家約一百公尺的路口,菜摘向同學道別。一男一女兩名同學揮揮手,和菜摘互道「明天見」,轉往另一條路。
菜摘根本不用轉彎,筆直前進就能抵達家門,她卻始終沒回家。
山野邊夫婦擔心遲遲未歸的女兒,在住宅區內奔走察看,甚至前往學校,幾乎找遍每個角落。
晚上九點,夫婦倆報警。之後,有周刊雜誌針對「太晚報警」這一點提出質疑,山野邊在手記中回應:「一旦報警,等於承認女兒失蹤,所以我一直無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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