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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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顧昀只是沒條理,要真聽進去,他講的東西起碼都是真實可靠的。
顧昀很小的時候就被他沒輕沒重的爹孃帶上過戰場,沒在宮裡過幾年錦衣玉食的舒坦日子,十五歲又開始跟著一位已故的老將軍南下剿匪,那以後就一直在行伍中打滾。
七大軍種,除了鐵蛟行於水中,他尚且不算太熟悉以外,其他全部交過手,打過勝仗,也吃過很多虧,因此說起各自的優點劣勢如數家珍。
長庚聽得如飢似渴,顧昀對他而言就像一座高山,他每天抬頭望上一望,便是給一整天找了個低頭前行的方向,再一步一個腳印地壓抑住自己心裡不適宜的想法。
不過顧昀本人卻不認為這算什麼教導。
他另外專門請了先生和武藝師父教導長庚他們,每天清晨無論是指點長庚和鐵傀儡過招,還是天南海北地說他的見聞,在顧昀看來,其實都只是他擠出點時間來跟長庚玩。
長久的觀察下來,顧昀並不認為長庚適合走他的老路,因為長庚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溫和剋制的樣子,有幾分小固執,但總體而言很講道理。
顧昀覺得,他長大以後應該會是個翩翩君子,而不是什麼神鬼退避的殺將。
這樣一晃,轉眼就到了年關。
新皇第一年登基祭天,改年號為隆安,當日便宣佈要大赦天下。
既然是天下,當然也包括了囚禁於帝都的蠻族世子加萊熒惑。
皇上按捺了兩個多月,用這種方法迂迴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老狼王加一成歲貢的條件太有誘惑力,他又不想當面駁顧昀的面子,於是此事議一次壓一次,戶部的和安定侯的摺子全都扣著拖延,一直拖到了天子祭天,總算見了分曉。
兩行御林軍分開兩邊,沈易縱馬長驅直入,直跑到一身輕裘甲的顧昀身邊,才“籲”一聲停了下來。
顧昀看了他一眼,緩緩地撥轉馬頭往回走去,沈易連忙跟上,低聲道:“大帥,我看皇上這回是鐵了心的要放虎歸山,怎麼辦?”
“天子祭天是金口玉言,是向老天爺發了宏願,覆水難收,我有什麼辦法?”顧昀面無表情地說道,“為了安撫我,張口許給玄鐵營三十戰車和四百鋼甲,旨意已經下到靈樞院了,他仁至義盡到這份上,我還好意思為了那點小事沒完沒了嗎?”
新皇剛過而立之年,比風燭殘年的先帝更強硬。
顧昀無心弄權,皇帝強硬與否他並不在意,但問題是,皇上對邊境的政策竟比先帝還要目光短淺。
兩人並肩沉吟了片刻,顧昀開口道:“不過國庫空虛也是事實,皇上新近繼位,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你不知道,昨天洋毛子‘大高帽’派了個尖嘴猴腮的使者過來,嘰嘰咕咕地說了一下午,我現在耳邊都嗡嗡。”
“……”沈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西洋教皇?”
在大多數大梁人心裡,洋毛子家都十分不成體統,那“教皇”不好好在廟裡燒香,整天戴個大高帽四處拋頭露面,什麼事都要攙和,皇帝說話反而不管用——這不是要翻天嗎?
顧昀點點頭:“說是要通商,昨日我陪著聽了一陣,他們想將古絲路沿西域境內擴出一條大商路來,由我雙方派兵鎮守,保障往來互通,說得天花亂墜的,連地圖和想象的實物圖都畫出來了,給皇上算了一筆忽悠賬。”
沈易笑道:“通商是好事,你說得什麼話?”
“沒說不是——只是做生意的事我不太懂,”顧昀道,“但還是覺得,洋人若與我通商,他們未見得佔得到便宜。”
這是實話。
西洋貨自武皇帝年間便開始流入大梁了,那些個琉璃燈、西洋景之類的小玩意很是新鮮了幾年,可惜都不長久,因為流入的西洋器物精緻歸精緻,很多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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