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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殺&rdo;字上。
貞兒,還有一人未殺,你等我。
哀帝已死,無賴也被他用刀捅死了,還有一個仇人未殺,是那個將他爹孃逼死的知府吧。
殺了這人,貞兒,我便會來見你。
貞兒,奈何橋上等等我。
看著五寨主對著西南方向長久地磕頭,看著他將繡了字的衣裳點燃,我再度抹去眼角的淚水。
回到小木屋,我心情十分灰暗。托腮坐在窗前,心中卻是一片茫然,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知要想些什麼。
說句實話,被豹子頭&ldo;搶&rdo;上山後,我眼中看到的雞公寨,便是一群野獸。及至後來豹子頭慘烈死去,這野獸的感覺才慢慢淡了些。再後來,野狼們對我很恭敬,老七這幫孩子又很真純,這群野獸便慢慢的變出人形來。
及至聽了狐狸講的那幾個故事,他們便還原成了活生生的人,他們本來都有幸福的家庭,都有溫暖的親人,卻都被這亂世,由人逼成了野獸。
若沒有那暴君,五寨主此時是否正和表妹花前月下,對鏡描眉?
若沒有這亂世,老七是不是正承歡於爹孃膝下,是不是做上了帶著幾分羞怯的新郎?屈大叔是不是繼續妙手仁心,積下一樁樁無量功德?
在這亂世,即使如我所計劃的那般逃出了雞公寨,我又能去何方?天下之大,何處是沈窈孃的容身之所?
我鬱鬱了好幾日,身子越發沉重,便將自己關在房中,好幾日都不出去。
狐狸可能是忙著佈下陷阱誘敵,整天都不在寨子裡,晚上也不再來邀我去山頂賞月吹笛。也是,大戰在即,誰還有心情舞風弄月?
倒讓我暗中鬆了一口氣,雖說想儘快離開雞公寨,不得不儘量麻痺他。但是一想起那天晚上可能是被他抱回來的,這這這,還是覺得見面了會有些不自在。
我心底深處,總在隱隱擔憂著什麼,仔細一想,卻不知為何擔憂。屈大叔來看過我數回,我吞吞吐吐將這感覺說了,屈大叔只安慰說,這是懷孕慣有的現象,我只能遵他囑咐,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這日正坐在銅鏡前梳發,忽然發現臉上長了數顆痘痘,忙丟了木梳去擠。正擠得呲牙咧嘴、眼淚直流時,鄧婆婆端著藥碗進來了。
見我這般擠痘痘,她看得直搖頭,道:&ldo;夫人,這樣擠會留下疤痕的,懷孕時的疤痕可最難恢復了。&rdo;
&ldo;不怕,反正是個寡婦,也不講究漂亮不漂亮的。&rdo;我擠破一個痘痘,眼淚汪汪地道。
鄧婆婆嘆了口氣,道:&ldo;夫人,我這一輩子,最聽不得&l;寡婦&r;這兩個字。&rdo;
我心中一動,放下手,她已在桌邊坐下,提起衣襟抹淚:&ldo;夫人,我守寡幾十年,無兒無女,在這世間,最痛恨的便是所謂的&l;貞潔&r;二字。若沒有這兩個字,我也不至於守了幾十年的寡,替人倒了幾十年的夜壺。更不至於臨老了,無兒無女,靠這幫無親無故的孩子過活。夫人這麼年輕就守寡,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rdo;
我愣了許久,轉過身,慢慢地靠上她肩頭,輕聲道:&ldo;婆婆,我不怕,我有孩子,有您照顧我,還有這麼多叔伯兄弟。&rdo;
鄧婆婆哭得越來越傷心,我只得伸手替她拭著眼淚,勸道:&ldo;婆婆,我看這些弟兄都挺好的,您就把他們看成自己的子侄------&rdo;
我話還未說完,鄧婆婆已嚎啕大哭。我慌了神,正手足無措,窗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哨音。
哨音越來越急,也有大群人在寨中奔跑。
我與鄧婆婆奔了出去,見寨中的野狼們正在迅速集合,手中都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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