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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沒等她出聲,便已經當先回過頭來,朝著宴夏動作極輕又小心的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宴夏連忙捂上嘴,眨了眨眼睛本想小聲問點什麼,但在看清小爹模樣之後,卻突然之間瞪著眼睛開不了口了。
小爹笑了起來,轉身朝著院外走去,他走得很輕,特地沒有發出聲響驚擾到院內休息的眾人,宴夏自然也不敢發出聲響,小心翼翼地跟在小爹的後面,兩人一道出了院落,隔著一道牆往裡面看去,確定內中仍是安安靜靜,沒有人發覺他們二人的動作,宴夏這才重又回過頭來,神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小爹。
眼前的小爹有些不一樣,準確的講,對宴夏來說是完全不同,若不是那熟悉的語氣與神態,宴夏幾乎要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
自宴夏記事以來,小爹便一直是滿臉大鬍子的模樣,平日裡也極少好好收拾自己,看起來總有些不修邊幅。然而如今站在宴夏眼前的小爹,卻是截然不同的模樣。那滿嘴礙事的大鬍子已經被剃掉了,長髮也好好的梳在了腦後,他看起來很年輕,比宴夏所設想的任何一種模樣都還要年輕,時間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點影子,他看起來竟是三十不到的模樣,穿著一襲單薄青衫,神情似笑非笑,五官的輪廓在月色下顯得深邃而分明。
青衫白衣,文人墨客,正如同眼前之人。
宴夏一時怔住,“小爹”兩個字不知為何竟有些喊不出口。
她怎麼都想不到,小爹原來是這種模樣,怎麼也想不到褪去那些偽裝,小爹原來本就不是市井中人。
“宴夏啊。”小爹負手而立,視線不知向著何處,宴夏怔了片刻,才想起來小爹是看不見的。
她輕輕回應一聲,喃喃著道:“小爹。”
小爹依舊向著那處,沒有回頭,但卻很快開口道:“你想離開這裡,是嗎?”
就在不久之前,在當初與薛漫的談話中,兩人的確提過這樣的事情。那時候薛漫告訴她,外面有許多東西,與窮鄉僻壤的南河鎮完全不同,她可以不再是一個小鎮上面普通的姑娘,她可以成長成能夠配得上蘇傾的人。
但她到底沒有回應薛漫的這些話,因為這裡有她的家,也有她最重要的人們,她說什麼也不能離開這裡。
這些話宴夏還來不及說,小爹便又道:“你可知道,我們耗盡心力,為的就是想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這是小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然而這話卻讓宴夏心中疑惑更甚,小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似乎是想把這個解釋的麻煩事丟給其他人去頭疼,他灑然一笑,旋即又搖頭道:“可惜,終究還是妄想。”他說完這話,右手一揮間,掌中已經多了一物。宴夏仔細盯著那物,才發覺那是一柄摺扇,那摺扇看來十分普通,但宴夏卻覺得它又並非看來那般普通,就在那扇柄之處,刻著一道對於宴夏來說有些熟悉的圖紋。
那是她上次在南河鎮某處牆上看過的,關於蟬的圖紋。
宴夏盯著那扇柄的圖紋發怔,小爹似是察覺到了宴夏的凝視,晃了晃手中扇子笑到:“你上次不是問我,有沒有見過蟬的圖案嗎?”
這個答案,如今已經不需要解答,因為答案就在小爹的手中。
“蟬……究竟是什麼?”宴夏盯著那扇子上的圖紋,喃喃問道。
小爹收起摺扇,一手撫著其上那圖案的紋路,聲音沉靜卻似乎有著某種力量,月色透過簷角灑落而下,月光漫過他的眸子,讓他黯淡的眸光重新煥發出清亮之色,他笑到:“蟬,就是我們吶。”
宴夏不能明白小爹的意思,但她看懂了他的神情,他從未這樣專注,也從未這樣自由,像是突然之間掙脫了束縛多年的枷鎖,有朝一日,終得見日出。
她突然感覺胸口充滿了灼熱的期望,似乎只要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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