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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前緩緩倒下去。

&ldo;父皇!&rdo;

雨幕另一邊，一雙冷漠的眼睛注視著所有的混亂。

&ldo;多情卻被無情惱，麼?&rdo;

劉徹最後被送回宮裡，劉據隨侍。

雲揚坐在東宮的書房裡，身上披著劉據給他蓋上的厚厚的被子，對著噼裡啪啦的火爐，但是他感覺不到暖，也感覺不到沉。

只有雨的聲音在耳邊轟炸。

自己難道真的，錯了?歷史真的是不可違抗的?

可是，為什麼?憑什麼?!

明明都是那麼好那麼好的人!劉據也好，樊老也好，梓兒姐也好，他們都是那麼善良的人!為什麼不可以活下去?!

&ldo;究竟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不公?!……&rdo;雲揚把頭埋到胸口。

&ldo;善之所以為善，正是是因為它沒有善報：而惡之所以為惡，也是因為它沒有惡報。&rdo;望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遞給他一壺熱茶，&ldo;你不是很喜歡木心嗎?他說的。&rdo;

雲揚沒有接。望舒便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ldo;這個世界，對誰都不公平，這是它唯一的公平所在吧。&rdo;望舒伸手烤火，&ldo;淋了這麼多雨，當心生病。&rdo;

雲揚只是看著通紅的爐火，沒說話。

&ldo;有人來了哦。&rdo;望舒沖門口揚了揚下巴。雲揚順著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

雲揚睜大眼：&ldo;東君?!&rdo;

東君步履依舊平靜，瞳孔裡清楚的倒映出雲揚的恐懼。

&ldo;你不用擔心，他不是來殺我們的。&rdo;望舒搓了搓手。

東君扭頭看他一眼，望舒回以微笑。

&ldo;是，我這次只是來通知你們，你上回的申訴起效，全民法庭決定判你無罪，並且願意給你機會。&rdo;

雲揚聽得愣住了：&ldo;機會?什麼機會?&rdo;

&ldo;你以後試圖改變歷史的行為不會再受到我們的限制。&rdo;東君頓了頓，&ldo;換句話說，你自由了。&rdo;

&ldo;自，由?&rdo;雲揚曾經多麼希望這群人不再管自己，但現在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大笑，&ldo;自由?我們誰真的自由過?!你們明知道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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