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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許多人關心。太學的五經博士,名聲雖大,卻並非什麼要害之職,眾人談起時,感慨感慨王兆後繼有人,也就過去了。
引得眾人興趣的是第二件事。皇帝一向繁忙,不喜宴樂。自登基以來,所謂遊樂,最多就是到上林苑中狩獵,就算邀貴胄們入宮,不是騎射就是蹴鞠,先帝時繁多而興盛的各色遊樂,幾乎全無蹤跡。而今年,皇帝似乎開了竅,一改清冷之風,不僅在數月前親臨梟羹宴,如今還破天荒地辦起了壽筵。長安的貴眷們無聊多時,忽而聞得這般盛事,皆是興奮。
皇帝在宣政殿散了朝,又在案前看了看文書,待得抬頭,發現杜燾還在殿中。
“廣平侯何事?”他問。
杜燾笑笑,道,“未知陛下稍後何往?臣甚思念王子居次,欲隨陛下往漪蘭殿探望。”
皇帝看著他,面無表情。
杜燾是何心思,他豈不知。此人自從知道他與徽妍的事,見面就催,皇帝不勝其煩。去到漪蘭殿他會做甚,皇帝不用想也知道。
“漪蘭殿便不勞舅父操心了,”他緩緩道,“朕照顧王子居次,舅父不放心?”
“陛下哪裡話,臣自是放心。”杜燾仍是笑嘻嘻,“只是如今都過午時了,臣午膳還無著落,陛下看……”
皇帝無語,瞪他一眼。
杜燾此番徵匈奴,雖無大戰,亦是風光。皇帝加封三千戶,雖不及萬戶,卻算得當朝首屈一指的鼎盛才俊。不過這對於他與父親長垣侯杜玄的關係毫無改善。父子二人脾性相左,不睦已久,杜燾才回家,就跟杜玄大吵了一場,而後離家不歸,或宿在親友家中,或宿在宮中。
他無處用膳,是事實。而杜燾這麼說起,皇帝自己也覺得餓了,望望外面天色,不再推拒,令徐恩備車駕,往漪蘭殿。
徽妍聞得皇帝和杜燾來到,忙到殿前迎接。
“蒲那從音呢?”皇帝看看她身後,問道。
“他們二人今日起得早,午時就犯困了,方才已經睡下。”徽妍答道。
皇帝頷首:“用膳不曾。”
“用了。”
皇帝瞥瞥她:“你呢?”
徽妍莞爾,搖搖頭,忽而看向他身旁的杜燾。
目光觸到,杜燾連忙轉開頭,茫然看天。
皇帝也淡淡地瞅了杜燾一眼,少頃,對徽妍道,“日後不必等著朕。”
“知曉了。”
她每次都這麼說,但是隻要皇帝不說不來,她就會等著。皇帝看著她,唇邊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心情卻是敞亮。
杜燾在一旁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心中酸溜溜的。
外甥都找到人了,舅父還獨著……
說著話,眾人上殿。庖中早已備好了午膳,才坐下,宮人們就將食器呈上。
皇帝與杜燾一邊用膳,一邊閒聊著與朝政無關的瑣事,皆是輕鬆。
徽妍想起些事來,對皇帝道,“陛下,王子與居次今日又問何時可到市中去。”
皇帝無奈笑笑。這兩個小童,自從到長安,這事就一直掛在嘴邊。倒不是皇帝不讓他們去,而是他總想自己帶著他們一起去,結果每日都無空閒,一拖再拖。
杜燾在一旁聽著好奇,問清原委後,笑笑,“這樣何妨,陛下不得空閒,臣可代勞。”
皇帝沒管他,正想著如何此事,忽然,有內侍從殿外匆匆而來,向皇帝稟道,“陛下,長垣侯府急報,長垣侯臥病,欲求見陛下。”
眾人皆是一驚。
皇帝忙問,“長垣侯臥病?何時之事?”
“臣也不知,來人只說事甚急!”
杜燾亦變色,瞥到皇帝的目光,急道,“臣也不知!陛下知曉,臣多日不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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