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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四百石以上,都去,陛下看……”
皇帝沒答話,卻興致勃勃將棋盤拂亂,“到時再說,再與朕下一盤。”
☆、第24章
端午之日,徽妍一大早就跟著王繆一家起了身,洗漱掃灑,在家中祭了神。僕婢們將菖蒲等香草編織成束,掛在門上,將雄黃灑在角落闢穢除惡。
衣服早已經用香薰好,侍婢將新採的蘭花飾在徽妍的髮髻間,又取來五色絲編作的絲絛,系在她的手腕上。待得妝扮齊整,徽妍走出堂前,王繆看到她,眼睛一亮。
“這才是二十幾的長安女子,明麗如花。”她稱讚道,“你平日就是穿得太素淡,雖也是好看,總覺得少了些顏色。”
徽妍笑了笑。
這些衣服都是新制的。王繆回弘農給母親拜壽的時候,在府庫中看到朝廷賞賜給徽妍的繒帛,一個勁地數落徽妍,說她竟把這麼漂亮的布料束之高閣,不由分說地挑了幾匹,帶回長安讓人給徽妍做了幾身衣裳。今日這一身,就是新制的,素紗在外,淺紅的衣裡翻折為衣緣,與徽妍白皙的面板相襯,柔美如玉。
其實直到昨日,徽妍也仍然不想入宮去。王繆好說歹說,幾乎要嘴皮要磨破。徽妍被她纏得無法,支支吾吾地問,皇帝會不會去梟羹宴。
王繆訝然,不禁失笑,“你莫非還未採選之事掛心,怕見到陛下難堪?放心,我聽你姊夫說,陛下從不會去梟羹宴。且陛下去又如何,他已經答應你了,莫非還能待你入宮便將你扣下來,不讓你走?”
難說……徽妍想到前兩番的驚心動魄,仍有餘悸。
不過既然皇帝不會去,她心中安定了些。王繆再問,她便也只得答應了,但跟她說好,如果她到時想走,他們不能攔著。
王繆隨覺得她想法怪異,還是答應了。
眾人用了些早膳,變乘車往未央宮而去。三個小甥女第一次去皇宮,兩日前就高興得不得了,一路上唧唧喳喳地說話,隔著一輛馬車都能聽見。
徽妍透過窗上的薄紗,望向外頭,未央宮的高牆巍峨,將天空切作一線。從前入宮赴梟羹宴,她也是像甥女們一樣興奮,不過現在麼……
梟羹宴你又不是沒去過,人多得數不清,眨眼便會尋不到人,你擔心什麼?心裡安慰著自己,徽妍深深吸一口氣。
百官的馬車從北闕進了宮城之後便不能再往前。才下車,周浚便遇到了同僚,寒暄見禮。王繆雖是今年才隨丈夫搬來長安,但出嫁前卻是住在甲第裡的,論入宮,她和徽妍都比周浚更熟悉。
姊妹二人望望四周,只見除了一些修葺的痕跡,皇宮風物大致無改,不由地對視一眼,各有欷歔。
王繆是個心思活泛的人,回到長安幾個月,早已將舊友都走了個遍,百官家眷,也有不少是識得的,一路往裡走,一路見禮不斷,徽妍耳邊都是王繆的笑聲。
“徽妍?”一個聲音忽而從身後傳來,徽妍回頭,卻見一個少婦,衣飾華麗,驚喜地看著她,笑盈盈。
徽妍認出她來,眉間一亮,“茹?”
韋茹,亦出身長安高門,祖父做過丞相,與徽妍自幼相識。多年不見,韋茹已經是個婦人模樣,徽妍看到她身後跟著一個四五歲的男童。旁邊的丈夫,徽妍也認得,楊勵,也出身不凡,十幾歲就曾以蔭封做了郎官。如今看他的模樣,似乎也做了不錯的官,身上的印綬等級不低。
難得碰到熟人,徽妍亦是欣喜,各自見了禮。這時,她看到韋茹身後還有一位女子,隔著半丈之距,看著她們。
“徽妍,可還記得姍?”韋茹想起來,忙道。
她提起這名字,徽妍恍然有了印象。
陸姍,她的父親與司馬侍郎的官職一樣,徽妍與她算是認得,因為她也曾經在宮中做過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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