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拿天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節,暮春之令,海青拿天鵝,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還記得以前的家宅麼?”
“記得啊,我上次與長嫂路過,還看到東牆那棵杏花開花了,枝頭伸了出來。”
徽妍笑笑。
馬車沿著徽妍來時的道路,一路馳向長安。還未入城,周圍已經變得繁華,連鄉野中也不時有熱鬧的驛站和食肆。
王繆一家住在的宣裡,屋宅只有從前舊宅的五分之一大。
她的長女和次女雖見過徽妍,但畢竟是幼年,對徽妍只有模糊的記憶。見面時,她們對徽妍都有些拘束,對王縈卻是熱情,見了禮就熱熱鬧鬧玩到一處去了。
讓徽妍驚訝的是,她的弟弟王恆也在這裡。
王恆今年十八歲,排行第四,站在徽妍面前的時候,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
“二姊!”他笑盈盈地行禮,已然是個英俊的青年。
徽妍喜出望外,忙將他左看右看,“你不是在雒陽求學麼?怎來了長安?”
“他要任郎官了。”王繆笑道,“徽妍,你可還記得父親的好友司馬侍郎?他的次子司馬楷如今是尚書承,舉薦恆做了郎官。”
“司馬楷?”徽妍愣了愣,心忽然像被什麼觸了一下。
司馬楷,父親好友司馬邕的次子。想到那個人,徽妍的思緒似乎就被帶回到了從前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徽妍三四歲的時候,如果問她誰是這世上最美好的男子,她會回答是門前賣香糕的小販;而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再問這個問題,她會又羞澀又毫不猶豫地說,是司馬公子。司馬楷大徽妍三歲,徽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她十歲那年,他跟著父親到府裡來做客。司馬楷穿著一身白袍,俊美的臉,瘦削的身形,彷彿神祗般出塵奪目。徽妍記得自己那時,眼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直到母親提醒她快行禮,才回過神來。
從那以後,徽妍明白了什麼叫做心肝亂跳,什麼叫喜歡一個人。
兩家常常來往,每次司馬侍郎來,徽妍總會首先看他身旁是否跟著司馬楷。但司馬楷很少來,反而有那麼幾次,徽妍在宮學裡遇見了他。徽妍很害羞,揣著自己的小秘密,唯恐被他看出來,裝冷靜,裝淑女,面色平靜地與他行禮。司馬楷卻自然大方,露出笑容,跟她說話,問她近來家人如何。
“……文王之什曰,‘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司馬楷曾微笑地對她說,“徽音乃美譽,徽妍乃美姿容,女君此名甚妙。”
徽妍當時覺得,這簡直是這輩子所聽到過的最有學問、最美妙的話語。
他曾說過他想做尚書,徽妍那時心想,那就讓我做尚書夫人吧。
可惜,沒等徽妍長到及笄之年,司馬楷就定了親,徽妍被選入冊的那年,她在司馬楷的婚禮上眼巴巴地看著他與新婦交拜,在家哭了幾天,心碎一地。
當年的那些心思,她誰也沒有說過。出塞之後,一切都是別樣天地,少女時的舊事也在王庭的生活中被漸漸忘卻。現在王繆提起來,往事重又在徽妍心中勾起。
“司馬楷?”她笑笑,“我記得他曾隨司馬侍郎到府中做客,長姊與我還去過他的婚宴。”
“是啊。”王繆道,說罷,嘆一口氣,“可惜,他新婦幾年前去世了。他帶著一雙兒女,獨身至今。”
獨身?徽妍看著她,愣住。
**************
姊弟團聚,亦是喜事。待周浚從府衙裡回來,王繆索性讓僕人們置辦了筵席,眾人歡聚一堂,各敘前事。
王恆的性情一向開朗,從小就是個說起話來停不住的。見了徽妍,更是滔滔不絕,把在雒陽求學和長安求官的事說個不停,眉飛色舞。
“好啦好啦,顧著說也不用飯,不是早就說餓了麼?”王繆笑斥道。
“我在吃。”王恆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