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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做到了！”遠處，張同率先鼓起掌來。
“恭喜，老陸！好樣的，加油！加油！”魏胖子忍不住也站了起來，拍著手，激動地幾乎喊了起來。
“加油！”秦雅握了握拳頭！
“陸哥，恭喜，終於拿到了，太棒了！”許璐也很激動。
“……”
如潮水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聽到了魏胖子的聲音。
聽到許璐的聲音，秦雅的聲音，包括前排陸遠那發自內心的鼓掌澎湃的聲音。
可是……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當燈光照在陸亦弘身上的時候，陸亦弘站起來。
鏡頭下他很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一聲不吭有條不紊地朝舞臺過去。
掌聲越來越響，歡呼聲越來越響。
沿途，他同樣並沒有看其他人，他目光只有舞臺上的魏長軍以及魏長軍手中的獎盃。
那獎盃金燦燦的，看起來是如此的惹人注目與吸引人，配合著這一片燈光，彷彿散起了幾分難以形容魅力。
在路過陸遠身邊的時候，他身體明顯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隨後依舊忍不住不看陸遠。
一步步……
每一步都走得很正式，每一步都宛如計算好一樣，然後，他走上了舞臺。
“恭喜，你，太不容易了！”
“謝謝！”
與魏長軍擁抱了一下以後，陸亦弘接過了魏長軍手中的獎盃，隨後對著主辦方領導，下面的觀眾鞠了一躬。
燈光微微變得暗淡。
看著下面坐著的所有人以後，陸亦弘深深呼了一口氣。
“感謝各位主辦方的領導，感謝“遠端”的兄弟姐妹們，感謝在場的每一位觀眾，同時，感謝阿遠……”陸亦弘感謝的時候目光始終盯著遠方，並沒有看著其他人。
他說得很公式，同樣，也很認真，彷彿一切的感謝都已經打好草稿一樣沒有任何的其他感情在裡面。
在說完以後，陸亦弘再次向著眾人鞠了一躬，隨後露出同樣公式化的笑容走下舞臺。
眾人感覺有些奇怪。
兩個主持人和魏長軍也稍微有些錯愕。
按理說，這麼多年一直想拿一個真正的榮譽證明自己的陸亦弘不可能這麼平靜的，就算是感謝，也不能這麼感謝吧。
感謝，你至少要看人吧，你的眼神一直看著遠處，你在感謝什麼？
你在感謝空氣嗎？
可是……
他看起來就是那麼平靜，始終不管任何人怎麼看。
舞臺的燈光再次變了。
逐漸又變得璀璨了起來，主持人這個時候再次開始主持起了整個《金雞獎》現場，同時打算準備宣佈下一個最佳紀錄片獎，這個獎項很普通，關注的人也並不是很多。
當鏡頭再次回到舞臺上的時候，陸亦弘剛剛好走下舞臺。
走下舞臺以後，陸亦弘路過陸遠旁邊的時候，稍微地停了下來。
“阿遠……謝謝……謝謝！”
“老陸，你還好吧？”
“還好，沒事，我……沒事……”
“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人笑話你。”
“不，我現在還沒有坐下去，我現在不能哭，現在是在鏡頭下，我不能……不……不能丟遠端的臉！”陸亦弘顫抖了一下，微微深深呼了一口氣。
“……”
陸遠看著陸亦弘的眼睛。
在舞臺上，陸亦弘的眼睛是很清澈，絲毫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神情的，但是在走下舞臺以後，陸遠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紅了。
然後，陸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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