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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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的四個月內，聞人望舒和紀離又陸陸續續的找到了八十株焉酸仙草，連上一開始聞人望舒找到的第一株，剛好湊了個九九極數，即便天衍大陸並不怎麼流行這個說法。

之所以前面找的很慢，後面加快速了速度，是因為一開始他們找錯了方向。

經過歲月的磨礪，不斷進化的焉酸仙草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好比它刺激性的氣味只有在它感覺到危險時才會散發，不再如過去那樣如探照燈般明顯的無時無刻。樣子也更無限趨近於雜草，本來三層疊的圓葉出現了一兩曾or四五層的變異種，花朵更是黃白斑雜。

聞人望舒那天找到的第一株是很難得的具有返古之態的焉酸仙草，紀離收集了它附近的所有雜草，仔細研究數日後才確定了與古代焉酸仙草差不多現代焉酸仙草的真實模樣。

“這哪裡是進化，根本是變異了吧？”聞人望舒忍不住吐槽，外表變化也太大了，簡直坑爹！

他們之前的尋找完全是做了無用功，必須重頭再來。而在從土地裡連根拔起焉酸仙草時，還要小心再小心它自保的刺激性味道和腐蝕能力，窮其聞人望舒一生，他都沒見過有哪株草能兇殘成這個樣子。最終，他們艱難的湊齊了八十一株現代版的焉酸仙草，

而就這，紀離還嫌不太夠。

因為進化的現代版焉酸仙草變化的不僅僅是外表，還有它內裡的藥用效果。為了避免被妖獸窺伺，面臨全族團滅的滅頂之災，它失去了曾經的價值。從極品仙草掉階成了上品的品相，雖然還是很珍貴，卻沒有那麼珍貴了。

解百契的效用還在，卻需要大量的草藥碾碎榨汁提取精華才管用；而解百毒的能力更是被稀釋到了哪怕紀離湊齊一萬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的程度。

簡單來說就是，解除聞人望舒與坐忘仙宗的血契終於邁出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而想要改變聞人望舒每一年就要變小一次的現狀卻還在原地踏步。

“嘛，能解開坐忘仙宗的血契已經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穫了，對吧？”

聞人望舒笑著安慰紀離道，知足者常樂嘛。雖然他才是最迫切需要焉酸仙草來救治自己那一方，但明顯紀離比他更加失望和難過。

“總會有別的辦法的，離我變成十四歲，還有一百年呢；至於等變成五歲的時間就更多了，還有，呃，很多很多年。”數學不算特別好的聞人望舒很明智的決定規避這個弱點，免得說錯了被嘲笑。

紀離沉默的點點頭，沒有多回答，因為他正在心裡積極琢磨著解決辦法。

“真的，我沒騙你，哪怕是我都想到了三個辦法呢。”

“說來聽聽。”紀離知道聞人望舒在安慰他，所以他也在盡他所能的表現出讓聞人望舒覺得他被安慰到了樣子。

“焉酸仙草沒有解百毒的效用了，還有別的替代物嘛。好比，呃，北山經卷裡第一列山系裡的丹燻山生長的那種名叫耳鼠的妖獸，食之御百毒。”

“那個御是防禦的意思，而不是解毒。”紀離道。

《山海經》的記載是十分嚴謹的，最起碼像是食之解百毒的外掛bug一樣的說法很少出現，充分詮釋了能解百□□用的稀有性。事實上，正本山海經，真正稍微提到解百毒效用的，只有焉酸仙草，其他動植物一般都只會解某種or某兩種毒。

“你別急啊，我還有別的辦法沒說呢。第二，我們說不定可以從帝女的空間仙器裡找到古代版的焉酸仙草，帝女屍身所在的姑媱山就在隔壁，而既然她空間仙器裡連時間之水這種不科學的存在都有，有一二焉酸仙草，或者是從仙界帶來的與焉酸仙草效用差不多的代替物總會有吧？”

出門在外，哪個大能會不裝一二療傷用的丹藥和草藥呢？

紀離點點頭，聞人望舒這個思路和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