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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羅神色嚴肅,眉間似有鬱結。
她緊盯玄溫面容,試圖從其的臉上看出什麼,未果後開口問道:“前些日子,我鴻衍宗宗門之中潛入了宵小之輩,對我徒弟宿歌下了手,導致其修行有礙,修為受損,我認為此事不查清楚,會對宗門之中的弟子造成不小的影響。”
玄溫聞言,面色如常:“性命有礙?”
“無礙。”
“既無礙,便可以先放一放,有需要的丹藥,爾自可以自行去宗門內領取。”玄溫神情平靜,繼續道,“我想,今時今日,比起你徒弟之事,自然是修真界的安危更加重要,薇羅長老,你看呢。”
薇羅聞言,心中鬱結,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從玄溫面上看出什麼異常的情緒,便只好在其他人的注視之下,暗自嚥下一口氣,道:“宗主所言極是。”
玄溫揮手:“退下吧,按我所說做些準備,若是妖獸無甚動靜自然最好,若是有異,便要將我人修傷亡降到最低。”
或許是因為宿歌之事,薇羅思考良多的緣故,她對許多事有了新的認知,對玄溫也不再只是敬畏和尊敬,更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此時聽玄溫如此說著,薇羅只覺得心底泛起涼意,她沒有從玄溫的話中聽出任何“為天下人著想”的情緒,只聽出一種唯我獨尊的隨意之感。
那種感覺,是玄溫說再多冠冕堂皇的話,都阻擋不住的冷漠,彷彿他此時做這些事,不過是因為閒極無聊。
因為閒極無聊,所以與他們談聊人族大事,也因為閒極無聊,才會願意拯救這許多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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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霜平至死之前,只對孟亦說了五個字,至於過往種種血海家仇之恨、嗔痴心念萌生,卻絕口不曾提及。
他不過是將逝之人,多說無益,徒增枉然,這一世罪孽甚多,默然離去便好,有些事,不是你有難言的苦衷,便有被原諒的資格。
錯了便是錯了,說的再多,也只是為自己尋了些藉口而已。
臨死之際,能拼著一口氣,見師兄一面,將他帶離鴻衍宗,帶離玄溫身邊,已是此生無憾的幸事。
至於來生……
罷了,師兄是要登仙的,若是無緣再遇著師兄,所謂來生,不要也罷。
應霜平的諸多想法,孟亦皆不知曉,他出現的忽然,消失的倒也十分乾脆,神魂盡滅,前前後後沒有多長時間,除了他塞進孟亦手中的那根木簪,便再沒有在這世上留下什麼痕跡。
正如他這一生,渾渾噩噩、跌跌撞撞半生,最後大抵算是悄無聲息,死得其所。
孟亦保持著站立的姿勢,肩膀上似乎還有方才應霜平將額頭靠過來的溫熱觸感,夾雜著一絲混合了不同人味道的血腥之氣,可以想象應霜平之前必定經過了一場惡戰。
對於應霜平之事,孟亦知之不多。
從之前他突然出現在丹巖峰的洞府之上,到少頃前他化作縷縷浮塵,彌散於天地間,孟亦始終未曾有過任何情緒。對於應霜平忽然擁有如此行為的詫異也罷,對於有人將自己從丹巖峰救走的驚喜也好,都沒有,哪怕是面對應霜平的倏而逝去、了無痕跡,都不能引出他心底任何一點漣漪和波動。
心如死水,波瀾不生,大概便是如此感受。
從始至終宛如一個看客,明明身處其間,卻彷彿魂靈遊離於身體之外,懸浮於舉頭三尺之上,神態超然,古井無波,漠然俯首看著一切。
是喜是悲,連自己都捉摸不清。
如果這便是玄溫所期盼的,那孟亦只能說,他做到了。
應霜平塞進孟亦手中的木簪是個儲物法器,孟亦未動那木簪,而是用山間青翠的木葉疊成杯子,盛上一旁滴落的山林曦露,舉杯,灑在了地上。花草上結露不多,這一點傾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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