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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一浸，挨竹竿抽過的面板隱隱作疼，兩人就互相檢視了一番痛處。她的竹竿是挨在後背上的，四道紅印子組成個&ldo;井&rdo;字。他的竹竿是挨在屁股上的，卻沒有了章法，亂糟糟地跳起了多條血紅肉稜子。兩人小心地撫摸了對方的痛處，摸著摸著就沒有了疼痛感，臉上便泛起紅色。他說：&ldo;他下手夠狠。&rdo;她說：&ldo;他是好心。&rdo;他說：&ldo;你後背血印子跳得老高。&rdo;她說：&ldo;我現在一點也不覺得疼。&rdo;

她的眼神都變了，火辣辣地逼視著他。他倉皇逃到深水處，她也追過去，卻又不會水，&ldo;哇呀哇呀&rdo;地讓他過來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雙腿攀住他的跨。他有些心慌，一下把她扔到水裡，逃到岸上，叉著腰看她在水裡掙扎。不一會彡，她掃興地上得岸來。兩人分別進了窩棚，換上了老人的補丁衣服，把濕衣晾曬起來。他們幫老人幹了一些活，待衣服曬乾才回家。

進得城來，章紅玉並沒有回家的意思。她進了章家醉心煙鋪。這是章紅玉最喜歡來的煙鋪。

李萬玉並沒有隨她進去。他抬起頭，迎著太陽眯起眼，看煙鋪門前上方懸掛的幌子。這幌子上方是一塊帶有藍色裝飾花紋的橫木，下面白色的長方形木牌上書寫著醒目的金黃大字&ldo;關東煙&rdo;字樣，字的周圍錯落有致地繪有五個蝙蝠。按照中國的傳統，蝠即為福，同時使用五蝠，象徵富、貴、和、善、福。木牌下面還繫有長長的紅色幌綢，使人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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