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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羅長虎突然接到葉真真的一個紙條,寫明晚上她將單獨在張記飯莊請那李站長吃飯,想說服他儘早起義。她讓羅長虎把外賣送到張記飯莊,協助她勸降敵站長。
晚飯間,葉真真並未勸李站長多喝酒,而是大講蔣介石過去對非嫡系人員的不信任,現在又置非嫡系特工的生死而不顧。共軍已兵臨城下,不能眼看著讓大家當蔣介石的&ldo;替死鬼&rdo;。
幾番說道和牢騷話之後,葉真真聽到羅長虎在外面咳嗽了一聲,就說:&ldo;站長,咱們是後娘養的,老蔣已經不拿我們當人看了。從全站同仁的前途考慮,咱們是不是跟共產黨打個招呼?&rdo;
李站長在葉真真的直面前,已經憋紅了臉,問:&ldo;劉霞,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我們是應該早作打算了。不過,共產黨肯優待我們嗎?&rdo;
葉真真說:&ldo;我知道,按照上峰的指令,一旦北平落入共軍手裡,我們要讓它變成一座廢城。李站長,我知道你已經領人在一些重要設施、場所和名勝古蹟中埋藏了炸藥。你如果把這些安放炸藥地點的圖紙儘早交給共軍,就立下大功了。聽說,共軍從來都是優待有功之人的。&rdo;
&ldo;埋炸藥是上峰逼著乾的。好端端的一座好城一炸就全沒了,&rdo;李站長喝了滿滿一杯酒,&ldo;如果我接受上峰的命令,臨破城之前,把炸藥點了,一旦被共產黨抓住,必然是死路一條。但如果拒不執行命令,一旦被蔣介石的人找到,也是死路一條。&rdo;
葉真真說:&ldo;所以,決心下得越快,越能儘早被共產黨保護起來。明眼人都看清了時局,我們不能再等了。交出圖紙起義,對我們沒有壞處。我這可是為我們這些弟兄的安全考慮,才說這些話的。何去何從,還得由站長你最後定奪。&rdo;
李站長看了她一眼:&ldo;就算我有那個心,可現在到哪兒去找共產黨呀?只可惜咱們天天抓共產黨,如今要向共產黨示好了,卻找不到共產黨了。&rdo;
這時,羅長虎提著外賣走進來。葉真真就問:&ldo;夥計,你知道現在城外的況怎麼樣?共軍什麼時候攻城?&rdo;
羅長虎似乎猶豫一下,說:&ldo;我昨天在店外碰上我的一個同鄉,他說幾百萬軍隊把北平城圍得水洩不透,很快就要攻城了。我還聽說,連和共產黨談判的國民黨代表都投向了共產黨一邊。我這個同鄉早年就參加了共產黨。他的話不會有錯。&rdo;
李站長眼睛一亮:&ldo;你還能找到你那個老鄉嗎?你能不能讓他替我捎個話給共產黨?&rdo;
羅長虎裝糊塗,說:&ldo;我試試看吧。捎什麼話呀?看你這一臉的神秘。怪嚇人的。&rdo;
李站長說:&ldo;等你找到人,我就給你一封信。話都在那信裡面。&rdo;
羅長虎走後,李站長問:&ldo;這夥計可靠嗎?別事先把事捅出去,到頭來弄個身首異處。&rdo;
&ldo;你放心,就那麼個老實巴交的夥計,他知道個啥。到時候你給幾個錢,他就什麼也不說了。&rdo;葉真真笑著說。
&ldo;我豁出去了!決定儘快陣前起義,改換門庭。&rdo;李站長一拳砸在桌子上。
第二天,羅長虎找到李站長,說他的同鄉找到了。李站長就給了他一封信,還有一把錢。羅長虎裝出一副貪錢的樣子,仔細地數完了錢,就把信瑞進衣服裡走了。
李站長和葉真真一唱一合,在特工們中間進行了幾番煽動,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絕大多數人都表示願意跟著李站長走。
葉真真暗中排查特工們的思想動向,摸準了每一個人的真實想法。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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