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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業大，樹大根深的孟西白等老世族而言固然有所損害，卻不如這些小貴族小封主們迫切，因此作為鐵定受害的群體，他們的向心力自然強大。不過，隨著哄聲四起，一些偏激的封主們固然喊出了交農、交地的口號。但卻沒有人又向上次那樣搞出某某人是奸細，禍國殃民的攻訐來。

那道油烹活人的大餐，可是叫人不敢輕易淡忘的。

&ldo;咚！咚！&rdo;兩聲，一直沒發話的老甘龍突然用木杖杵了兩下地面，厚實的青磚嗡嗡有聲，終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甘龍未曾起身，卻是揚聲道：&ldo;諸位！容老夫說兩句！&rdo;

孟怛等人見老太師竟然主動挑頭來接下著爛挑子，自然大喜過望，代安撫了全場後，孟怛起身向老甘龍拱手為禮道：&ldo;還請老太師不吝直言。&rdo;

&ldo;呵！&rdo;老甘龍輕笑一聲，這才站起身來，目光掃視全場，沉聲問道：&ldo;諸位，老夫敢問一句，今日之秦國，與十載之前的秦國，比之如何？&rdo;

眾人沒想到老甘龍一開口竟然說的是這個，都是齊齊一愣，不知作何回答。

老甘龍冷眼掃視全場，自然知道無人敢答此問，旋即有道：&ldo;若……取消新制，老秦重回獻公之治。又如何？&rdo;

&ldo;不可！&rdo;這一次老甘龍話才出口，便聽一把熟悉的聲音呼道，見杜摯從人群中走出，揚聲道：&ldo;豈有重蹈覆轍之理。&rdo;

老甘龍伸手撫須，笑問：&ldo;嗯！為何不可重蹈覆轍？便說昔日吳起，仕魯強魯、仕魏強魏、仕楚而強楚，魯、魏、楚三國縱是重蹈覆轍，國之尤存，如今我老秦效之，又有何不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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