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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將軍已經走了,雨還沒停的時候就走了。”
“去哪兒了?”肖折釉有點懵。
“據說是去滄芮州了。”
肖折釉望著緊閉的柴木院門,一點一點想明白了。霍玄本來就是差事在身,來南廣州辦事兒的。如今事情辦完了,他走了。
第11章
霍玄沒留下一句話就這麼走了,羅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置紀秀君和三個孩子。羅知州沉思許久,決定將人先養在府裡的小偏院。不管怎麼說,之前府裡的丫鬟可是親眼看見霍玄待那對姐弟不同,甚至把陶陶抱在膝上。
趙德越問斬那一日,紀秀君帶著肖折釉親自去看了。依紀秀君的意思,是不想讓三個孩子看見這血淋淋的一幕,可肖折釉不放心她的身子,執意跟了來。
人頭滾落,紀秀君重重鬆了口氣,她喃喃地說:“釉釉,你阿爹和哥哥可以瞑目了。”
肖折釉抬頭看她,見嫂子又瘦了。住到羅知州府上後新裁的衣裳居然又寬了。
“嫂子,我們回家吧。”
紀秀君的目光凝在滾落在一旁的人頭上,緩緩點頭:“是該回家了。”
當日他們就不顧羅家人的挽留回了南青鎮,按照羅知州的意思是打算給他們些錢銀,可是紀秀君拒絕了,什麼都不肯帶走。不過最後還是帶走霍玄當初為他們裁製的衣裳,那是霍玄送出去的東西,羅府可不敢留。
“又回到小窮窩了……”肖折漆抱怨一句,不開心地坐在臺階上。
肖折釉偏過頭看她一眼,故意說:“帶回來的衣服還要不要收拾了?再不收拾,我可要搶幾件了。”
“不許搶!”肖折漆大叫一聲,衝似地鑽進屋子裡,把一件件衣服寶貝地收起來。
肖折釉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她蹲在灶邊煮一份安胎的湯藥。六月了,不涼快的時節。沒多久,肖折釉的額頭就沁出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她將安胎藥端進去,放在開著的窗前,對紀秀君說:“嫂子,這藥還燙著,等一會兒涼了再喝。”
紀秀君的目光從手中的木簪抬起,衝著肖折釉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說:“難為你了,還要照顧我。”
“嫂子現在病著呢,又害喜得厲害,哪能再讓你進廚房。”肖折釉搬了個凳子坐在紀秀君面前,她伸出手摸了摸紀秀君的肚子,有些稀奇地說:“咦,我怎麼覺得大了點。”
“沒有呢。”紀秀君的目光逐漸變得溫柔,“才四個月,估計還要再等等才能顯出來。”
肖折釉沒吭聲了,她曉得紀秀君是太瘦了,別說是四個月,就算是五個月可能也顯不出來。肖折釉不由有些擔憂,這女子生產無疑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紀秀君現在不把身子養好,生產的時候恐有兇險。
她暗暗下定決心這段日子一定要照顧好嫂子。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生產的事情?”紀秀君有些奇怪地看向肖折釉。她自嫁過來就知道肖折釉性子沉穩不似孩提,可是她怎麼會知道女子生產的事兒?
肖折釉怔了一下,才低著頭說:“嫂子你忘了,阿孃就是生陶陶的時候難產去的。”
紀秀君有些懊惱又心疼地揉了揉肖折釉的頭。她剛嫁過來的時候肖文器曾對她說過,當初他們母親生陶陶的時候是早產,那一日肖老爹和肖文器都不在家。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才四歲的肖折釉抱著渾身是血的陶陶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嚇傻了。
後來,肖折釉病了小半個月才逐漸好過來。
“難產”這個詞兒跳進紀秀君的心裡,就怎麼都再也揮不去。她不由開始擔心起自己腹中的孩子。她也知道自己身子太差了,這段日子她拼命地吃東西,可是吃了就吐,人還是眼見著瘦下來。
她又開始想肖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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