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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邊一時無聲。
過了兩息，鄢道長又道：“你是打算讓他留下來嗎？”
高天境主道：“呵，他們不是早就過了回去的時間了嗎？不是我要讓他們留下，是你。”
晏沉唇一抿。
鄢道長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高天境主道：“是，留下他。他現在剛覺醒，神力正處於巔峰，力量在你我之上，我沒有把握殺他。”
“你我二人可合力。”
高天境主一笑，“殺了他確實可增個人力量，但也不是非殺不可，只要他呆在紅淵，亦能引來無數靈力，將靈力煉化為神力，時間久是久了點兒，但煉出來的神力只能是自己的，我反而安心。”
他頓了頓，“而且，我們不是實驗過了嗎？九神封印已經固定，少了任意一方，封印都會失效。若殺了他——”
鄢枝見他半晌未動，輕聲喚道：“晏沉？”
腦中的對話還在繼續，晏沉邊聽邊拉住鄢枝，“我們去一個地方。”
綠衣飛到二人中間，“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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