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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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若風摟著懷中的楚楚，望著天邊晨光熹微，覺得人生無比滿足，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北疆，跟心上人一同看日出。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楚楚，今日你可要去見吳王？”

女孩在他懷中蹭了蹭，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既然來了，當然要見一見。”

雖然，吳王並沒幫她什麼，現如今也沒有值得她利用的點，但做大事之人目光要放長遠。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也許未來他們還會合作，不能把路子先堵死了。

“此次，吳王以身犯險，定是為了齊王的兵權而來。”若風摟緊她，認真分析道：“你打算如何去做？讓吳王牽制住齊王，還是讓他回京跟蒙王作困獸之鬥？”

楚楚從他懷中抬眸，第一次見他劍眉微蹙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一時興起捧著他的臉。

“京城勢力複雜，很難韜光養晦，還不如直接亮出身份跟蒙王正面爭。至於吳王，就讓他留在北疆跟齊王好好鬥吧。”

“楚楚，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

當初齊王回宮，入主慎刑司，處理的頭件事便是楚楚跟若風通姦之事。若風被趕出了宮，囚在家中面壁思過。而淑德殿易主，暫由齊王保管。

對他而言，那段時間簡直是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明明他跟楚楚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但因為突如其來的指控，讓他們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一想到楚楚在宮中如履薄冰，而他什麼都做不了，他的心就狠狠被揪起，整日只能瘋狂地為她畫像，埋在紙稿之間，醉在烈酒之中。

後來，得知楚楚要去和親，他不顧家丁的阻攔，一路衝到東華門前。宮中的她得知和親，一定傷心欲絕，他好想能抱著她，保護她不再受傷害。

但看到門口把守的鐵甲侍衛，他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冷風呼嘯。望著高高的宮牆，若風悵然一笑，只隔著一牆，也許是一生。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雖然之後設計去看了眼楚楚，但還是沒能阻止她去北疆和親。她走後，他病了叄天叄夜，直到有一天深夜——

房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一黑衣男子將木匣交給他。

“齊王殿下說，這是你想要的。”

聽到齊王的名諱，若風緊緊握拳，“閣下請回吧，齊王的禮，我受不起。”

黑衣男子將木匣放在地上，“齊王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若班公子不喜，儘管處置便是。”

說完，他不等若風答話，便縱身一躍，跳出院落。

若風立在冷風中，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開啟了匣子，待他看清其中內容時，大驚失色。

“你是說蕪妃是被皇后害死的？”

楚楚從他懷中驚起，穩住心跳，再問了一遍，“你可確定？”

雖然之前也有猜測，但真的證實時，還是反覆確認真實性。

“沒錯，我看了審訊綠蘿跟張嬤嬤的文書，加上之前關於後宮的紀事，千真萬確。”

望著若風篤定得眼神，楚楚慢慢鎮定下來，綠蘿是之前皇后安排在丹碧身邊的細作，她沒死，被關押在了慎刑司，至於張嬤嬤——

“你怎麼會得到審訊綠蘿的文書，還有張嬤嬤，她可是皇后身邊的奶孃，寸步不離的。”

若風握住她的手，“這一切都是齊王在暗中推波助瀾。”

“齊王？”楚楚再次震驚，“怎麼會？齊王為何要做這一切？”

“也許，他也在調查他母后的死因，至於為何要給我，可能是因為知道我們之前在做調查，我又懂熟悉後宮，他便將淑德殿的資料，跟他查到的事情都給了我。想借我的手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