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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段很難能可貴的關係,許多人終其一生,都沒福氣擁有。他本當珍惜滿足,可他總覺得……不夠。
他不知道內心偶爾出現的焦躁感是為什麼,可就是忍不住。他是太子,本應擁江山入懷,富有四海,可偶爾他會有這樣一個想法:只要能留這隻兔子在身邊,他願意以江山相換。
這很荒謬,可……
睡夢中的兔子無知無覺,睡顏沉靜,嘴唇微微開啟,兩隻爪子緊緊抓著他裡衣襟口,天真的像個孩子。楊暄有想在他眉心紅痣親吻的衝動。
他突然發現,他和礙眼小廝斤斤計較,看不慣總愛撒嬌讓崔俁順毛的小老虎,一切一切類似爭寵的行為,其實並不是因為那兩個太討厭,而是……他想和崔俁更靠近。
想要和崔俁更近更近,近的像一個人,沒有任何其他別人或者動物,能比他和崔俁更親近。
心中暖暖脹脹,楊暄輕輕抬手,摸了摸崔俁眉心,又順著軟滑肌膚,慢慢下移。
崔俁……
……
第二日一早,崔俁收到了三封信。
一封從長安來,是謝叢寫的。謝叢是個很有世家驕傲的年輕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求自己行為得體,不墮威名,不給世家抹黑,比如往日範靈脩如何故意氣他逗他,他心裡都炸了,臉上也不會表現太多,頂多背過身不理。可這封信,謝叢字裡行間透出極大憤怒,彷彿筆下之人如果出現在他面前,他都要上手直接撕打了!
崔俁相當意外:“那昌郡王,性格竟如此惡劣麼?”
平昌兩位郡王入長安,除了迎吉兆,視察地方等官樣文章外,還參與了一些世家小宴,替皇上表達垂詢關心之意。平郡王還好,不管心裡什麼想法,起碼臉上表情很對,謙雅有禮,笑容親切,時刻透著皇家的沉穩大氣。昌郡王就不一樣了,若得他開心,他表現的比平郡王親切的多,若惹著他,他當場就能讓人下不來臺,某次官家宴上,他竟不看任何人面子,直接杖斃了好幾個下人!
昌郡王與越王同母,母妃都是權傾後宮得盡寵愛的貴妃田氏,日前在謝家秋宴上鬧出事的李家,女兒送與越王做妾,是越王死忠,當然也是他昌郡王要護著的人。
他不但大大敲打了與其做對的林芷嫣一家,還順帶厭上了謝家,覺得謝家不好,橫挑鼻子豎挑眼,加之各種莫須有的罪名,還揚言謝家欺負他,要回宮請父皇母妃做主!
謝叢咬牙切齒:他這是瞧不上我謝家,要毀了我們!
一封來自洛陽,是溫家權所書,厚厚的很多頁。溫家權對於之前得崔俁援手相救很是感激,認可崔俁品效能力,引為摯友,即是摯友,自然無話不談,有什麼不解疑問,也不覺丟人,大大方方的問。他提出一些事,向崔俁討策,也說了帝都洛陽很多訊息,這些訊息大部分都是崔俁求之若渴,特別想知道的。
信的最後,溫家權還提到了弟弟,說弟弟一直很想念他,離別三月,嘴裡仍‘崔哥哥崔哥哥’的叫,讓他很是有些吃醋。
第三封就比較近了,是趙季寫來,同城信件,一早就到,時效相當快。
趙季說趙凡夜裡得到吳鹹指示,說不要趙書雪了。他非常震驚,想約時間求見。
崔俁和楊暄一同看著信件,各自神情皆有變幻,只是變幻方向不一致,非常有趣,可惜他們彼此看不到。
“過些日子,我怕是要去趟長安。”崔俁點著謝叢的信,眉心微蹙。
楊暄則問:“溫家權……是誰?”
二人同時抬頭,雙目對上的瞬間,皆有些怔忡。
崔俁:“你就……想問這個?”
楊暄:“這麼冷為什麼要去長安?謝延那老狐狸搞得定,故意縱著小輩纏你呢,你瞧不出來?”生病了染了風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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