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一把脫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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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不介意你攢到最後一次付清。”
薛妙引僵了一下,心想反正將來洞房花燭夜也免不了坦誠相見,遲早罷了。於是重新打起了氣勢,不敢再對這個男人有絲毫大意。
一番較量下來,倒是輸贏各半,火車上的時間也隨之蹉跎過去了。
沈鐸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也沒有再提及籌碼的事情,只是問她要吃什麼。
火車上不比星級飯店的大廚,什麼山珍海味都能做出來,也就沈鐸憑著身份還能吃上口熱乎飯。
兩人點了份炒飯和湯,就都滿足了。
沈鐸以往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如今好像怕薛妙引覺得無聊,時不時也會主動同她搭話。
薛妙引則一派自然,偶爾會伸著筷子去沈鐸的盤子裡夾青豆。來回兩次後,沈鐸也十分上道,自動把青豆夾給了她。
一頓簡單的晚飯,兩人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晚上入睡的時候,沈鐸等得薛妙引換過衣服才從隔間進去,見她睡衣拖鞋換得齊全,也沒覺得有哪裡麻煩。他是習慣了長途顛簸的人,以前還有戰事的時候,抱著槍桿子都能睡著,覺得人在有條件的時候尋求舒適也是平常。
臥鋪是上下兩層,沈鐸正要說為方便讓薛妙引睡下鋪,就見她已經踩著梯子往上爬了,身手還挺矯健。
薛妙引先前披散著頭髮,可能是方才為了洗臉方便又紮成了馬尾,飽滿的額頭和筆直的脖頸,看起來精神異常。
沈鐸眼神一滑就要移開,卻看見她後頸那裡紅了一片,下意識攬住她的腰阻擋了她繼續往上爬,撩開她的馬尾蹙起了眉,“這是怎麼了?”
薛妙引不明,沈鐸將她抱放到下鋪上,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鏡子,照了照她的後頸。
薛妙引看見了,面上也是一慌,旋即懊惱道:“晚飯里加了海鮮麼?我都沒吃出來。”
沈鐸知道她對海鮮過敏,所以之前也特意交代過餐車那邊,聞言又叫了個衛兵去查實。
衛兵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人,還繫著圍裙,似乎是餐車裡的廚師。
沈鐸關上隔間的門,站在走廊上打量了對方几眼,對方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沈鐸蹙眉問明原因,原是這廚師在炒飯裡放了蝦仁進去,回頭想起來交代又偷了懶,將蝦仁揀出來也沒重新做。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沈鐸又見薛妙引只是起了疹子沒有大礙,就讓把人放回去了。
薛妙引知道自己的體質,所以出門在外也會帶一些過敏的藥膏,雖然嘴上不免抱怨,倒也沒有繼續計較。
沈鐸見她看不見脖子後面,便接過藥膏幫她塗抹。
薛妙引自己對著鏡子看著鎖骨間泛起來的一片,自己都覺得瘮得慌,“是不是看著特噁心?”
沈鐸不覺得一個疹子有什麼可惡心的,比起戰場上那血肉橫飛的場面,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他塗好藥膏,將薛妙引的馬尾從前面順過來,  見她沒有別的不舒服,就護著她去了上鋪休息了。
火車一晚上轟隆隆的,薛妙引睡得也不怎麼安穩,凌晨六點多鐘就醒來了。
沈鐸睜眼看到上鋪垂下來的兩條細白小腿,也起了身。
夏日的晨光帶著如它一般熾烈的明媚,車廂內已經被照得通明。
薛妙引看見站在臥鋪跟前的沈鐸,揉了下困頓的眼睛,朝他張開了手。
沈鐸就勢將她抱下臥鋪,見她後頸的紅疹已經消退了大半,心裡也鬆了一下。
薛妙引見沈鐸遞過來一杯溫水,心裡感念他的體貼,抿了一口水後就攬著他的脖子嘟起了嘴巴:“早安吻!”
沈鐸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她輕薄完了。唇上留下的餘香,頗叫人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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