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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
才二十二歲,陸雲繡才二十二歲。
謝清豫腦袋忽然空白,心口鈍刀子割肉般難受,訥訥道:“我們一塊兒走……”
“我是罪奴之身,不能這樣拖累郡主。”恢復鎮定的陸雲繡聽到謝清豫的話,冷靜的說,“只望郡主萬萬莫將這些事情告訴至言,他會受不住的。”
謝清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李府的,外面陽光如此燦爛,又如此刺眼,讓人感覺眼睛都被刺痛,忍不住想要流下淚。
臨走之前,她把自己腰間一個香囊解下來拿給陸雲繡。香囊裡面是一隻昨天陸至言親手編的草螞蚱,原本是她想偷偷帶在身邊。
東西留給陸雲繡,或許勉強稱得上是一個念想。謝清豫卻感覺到自己太過天真,既不知世事複雜,又如此微小與無力。她能夠做得了什麼?
夏果扶著謝清豫上馬車時,在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打罵呵斥的聲音。情緒崩潰的謝清豫沒有多注意這些,夏果卻看過去一眼,發現李府下人在毆打一名粗布衣裳的青年男子。
這樣的事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何況此時謝清豫看起來不太對勁,夏果同樣沒有心思去在意這些。一眼之下她已然收回視線,動作迅速上了馬車。
坐馬車回客棧的路上,謝清豫一路哭得說不出話。夏果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她也無法解釋、無法說得明白自己的心情。回去之後,她吩咐收拾行李,趁著陸至言還在昏睡,離開青州。
謝清豫覺得自己像是在逃跑,無法承受陸雲繡帶來的衝擊,這樣急迫逃離。可是哪怕離開青州的地界,哪怕馬不停蹄又走了一天一夜,她腦海裡清晰停留的依然是陸雲繡手臂上一道一道交錯的傷痕。
就像一份證據,說明她的軟弱與膽小,說明她的無能為力。她從王府出來,她來青州,只是為了這樣嗎?一種極度痛苦的情緒死死糾纏住謝清豫,而她終究不能接受自己軟弱的逃走。
陸至言這兩日時時陷入昏睡,謝清豫讓劉叔和周辛合力把他安置在馬車裡面的小塌上躺著。他躺在她的對面,發白的一張臉,深深皺著眉,看起來痛苦又不安。
謝清豫呆呆看陸至言,不知過去多久,她終於深吸一口氣,吩咐劉叔停車。馬車停在路邊,她幾乎跳下去的,而後快步走到劉叔面前,說:“我們回去吧。”
疾步跟在謝清豫身後的夏果和春絮聽到這話一愣。
劉叔和周辛亦是默然。
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謝清豫情緒變得平靜。她看向劉叔,緩下語速說:“那姓李的商賈不是惡名在外麼?總是有些把柄的。若是他垮了,李府自然要散,屆時趁亂把人帶走也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劉叔問:“小姐想把陸雲繡救出來?”
謝清豫點一點頭,垂下眼低聲說:“要是什麼都不做,真的太難受了。”
夏果想起那天在李府門前看到的,便說:“去見陸小姐那日,小姐從府裡出來,我瞧見那家的下人竟當街毆打一名男子,可見氣焰囂張。”
劉叔微微蹙眉思索謝清豫這番話,待過得一會兒才說:“一日兩日這件事恐怕辦不妥當,陸公子的病情嚴重也不可如此折騰。小姐可先行去往桐城,我且回青州試一試,日後在桐城會合。”
“從這兒到桐城再快也需月餘時間,”謝清豫搖搖頭,不太同意,“離得太遠,假使生出變故,豈不是放劉叔一個人?不能這個樣子。”
“郡主若不嫌棄,周家祖宅離此地約莫半天路程,只非去往桐城那條路。”周辛開口道,“但若在周家祖宅等待,想要來回傳遞訊息方便,我家亦認得一位名醫,可請來替陸公子診脈治病。”
謝清豫眼前一亮,又猶豫:“但讓劉叔一個人去,會不會……”
劉叔道:“我替王爺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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