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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在飛,一直懶得搭理他。
蔣遜都鬧得有些無趣時,男同學這才合上寫完的卷子,抬起眼皮,清清冷冷道:
二十道題都做不對一道。說實在的,你可能根本沒有學習的天分。如果我是你,與其在這想方設法曠課,不如花心思想想今後的出路。
一時間,蔣遜都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嘲諷他?
但那句話卻誤打誤撞說進了蔣遜心裡。
自小時候他坑坑絆絆背了好幾月的《唐詩三百首》,弟弟只翻一遍就全部倒背如流,蔣遜就意識到了人與人的差距可以猶如雲泥。不論做什麼事,聰明的弟弟總是又快又好,而平庸如他,便被襯托得無比愚笨。
只有在弟弟不屑一顧的遊戲裡,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到了後來,他對學習的恐懼已經形成心理陰影,生理性厭惡。
也因此越來越依賴遊戲。
他從來不是因為玩遊戲而成績變差,反而是因為厭惡學習才沉迷遊戲。
自那起,蔣遜就開始若有似無地關注那個男同學。
知道他叫方舟,跟他同級,每次都考年級前三,門衛大爺的孫子。
大爺身體不好,方舟偶爾會請假代個班,逼著大爺去做檢查。
第二次見面是在學校附近的網咖,蔣遜玩遊戲,方舟在滿座的網咖裡轉悠了一圈,蔣遜摘了耳機,瞅著他,呦,好學生也來上網咖啊?
要查個資料。他說。
蔣遜耳機裡傳來催促的聲音,他匆忙丟下一句:玩完這局,機子借你。
方舟便站在他旁邊等著。
一局過後,座位換人,方舟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蔣遜,道了聲謝,然後像是為了感謝他,難得多說了幾句:你玩遊戲比你學習有天分多了,未來倒是可以考慮以此為業,當電競選手或者遊戲主播積累一波資金,以後乾點實業也是種選擇。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嗎?
蔣遜瞪著眼睛道:我,蔣家大少,富家子弟,有錢!光把我那份股份賣了,都能不工作醉生夢死花上幾輩子!知道嗎?!
但是後來,出了國,想方舟的時候,蔣遜就會跑去喝酒;格外想方舟的時候,便去當了電競選手。
一開始剛接手蔣遜的身體,衛道夫無法充滿邏輯地理解:
一個人一年前,理想型還是長髮長腿眼睛大面板白的清純少女,僅僅在一年後,怎麼就跟一個短頭髮單眼皮不黑不白的瘦削少年告白了?
翻閱所有記憶,兩人之間的交流並不多,甚至很多還是單方面的。
蔣遜單方面地開始關注方舟,留心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而於方舟,蔣遜只是他高中生涯的背景板,即便後來聽了很多蔣遜的風言風語,也沒有增加過多的關注,看他就跟看其他同學一樣,平平淡淡,毫無區別。
後來隨著不斷學習提升,衛道夫才逐漸捋順邏輯。
大概也正是這份尋常,於蔣遜格外珍貴吧?
方舟既不像那些妒恨詆譭的人,只能看到蔣遜遜色於父親弟弟的平庸無能;也不像那些討好他愛慕他的男男女女,看到的是他背後的蔣家,或是父母給他的姣好皮囊。
方舟眼裡的蔣遜只是蔣遜,一個學習沒有太大天分但玩遊戲很有天分的蔣遜。
最先觸碰到蔣遜最真實的部分,剝離了一切外在因素,平等且平常地看待他,尊重了他生而為人本該享有的獨一無二的靈魂。
哪怕他不如弟弟天才,不是蔣家大少,有些平庸。
察覺到自己心意的那夜,下著雨。
哪怕青春期最浮想聯翩的時刻都沒做過春夢的蔣遜,在宿舍窗前,看見渾身溼透的方舟鑽進宿舍樓,做了一夜旖旎綺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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