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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笑了笑：&ldo;哦，是九哥，胡四爺不常來，可能不知道，樂……&rdo;

趙老九說：&ldo;樂曉東死了，這都半年了，早都知道啦。&rdo;

魏謙垂下眼頓了頓：&ldo;是，所以我現在已經不幹這行了，其實胡四爺和九哥看得起我，我不該推三阻四，可你看，我拖家帶口，什麼事都走不開，也確實是……&rdo;

趙老九眼珠轉了轉，點著頭說：&ldo;唉，我理解，誰都有難處，胡四爺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現在主要是這樣，他老人家新開了一個&l;點&r;，&l;場子&r;還沒捂熱乎，特別缺人暖場，急需找幾個厲害的去撐撐，雖說是耽誤你上班，可價格方面你要放心，胡四爺絕對不虧待自己人。&rdo;

魏謙後期跟著樂曉東出入過很多場合，很多事他都多少知道一點‐‐他聽出來了，趙老九的意思，是說胡四爺又新弄了一個黑拳場，想叫他去暖場。

兩廣的黑拳市場由來已久，玩命換來的暴利，一些地下拳場裡會有真正的高手，這些人在九十年代中期，一場就能拿幾萬塊錢，其他無關緊要暖場的小魚小蝦一場則是幾千不等。

魏謙自嘲地笑了笑：&ldo;九哥，別逗我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嗎？真正的拳擊散打高手，一根指頭就能碾死我，我死活不要緊，給胡四爺跟你丟人就不好了。&rdo;

魏謙知道，他如果答應了，肯定就算趙老九的人，趙老九替胡四爺辦事找人，中間必定是拿好處的，找來的人輸了贏了的，他都有份，這些事魏謙心裡都有數。

&ldo;你說得不對，不是那麼回事，&rdo;趙老九擺擺手，&ldo;真正的高手又不是大白菜，哪那麼容易找來？胡四爺什麼眼光，他看得上你，你也不用妄自菲薄……&rdo;

說到這，九哥突然四下看看，壓低了聲音對魏謙說：&ldo;再說九哥跟你透個實情，在拳場裡，其實你一般厲害就行，撈幾場，萬八千塊錢，拿了就走，這錢來得容易，什麼事都沒有。真厲害到一定程度反而不好，頂級的拳手在高階擂臺上下不來，總會有更厲害的，到最後的結局就是死在上面。&rdo;

魏謙眼角一跳。

&ldo;我不和你說虛的，&rdo;趙老九覷著他的神色，把聲音壓得更低，&ldo;胡四爺派我們出來，我也找過很多人了。像你這樣的，入場價是兩千，之後有沒有獎金和提成，就看你的個人表現，那些人……就是那些最厲害的，進場萬打不住，那才是玩命的價，你就是想和人家玩，也玩不到那個級別，懂了嗎？&rdo;

魏謙沉默不語，趙老九這幾句話確實有幾分可信。

&ldo;唉，兄弟，我就是跟你說個普遍行情，沒嚇唬你，咱們這回，跟普遍的行情還不一樣，咱們的任務就是暖場，就是把新拳場炒熱，等於開業酬賓，你明白吧？就是個花絮，風險很小，不到玩命的地步。&rdo;趙老九親暱地拍拍他的肩膀，塞給他一張火車票：&ldo;下禮拜一的票，背面寫著我的電話號碼，你要願意，就去那邊找我，不願意就算了，我這也是找兄弟幫點小忙，買賣不成仁義還在呢，是不是？&rdo;

魏謙揣著這張火車票，躺在床上一宿的沒閤眼。

趙老九的出現幾乎是才打瞌睡，就有人給送了枕頭。

魏謙曾經想過，如果他回去上學，他該怎麼維持家用？趙老九給了他答案，入場費就有兩千，不用多，他只要能撐個兩三場，就有五六千塊錢。

五六千不算什麼，可這筆錢當